数日后,天虎山脉中,四处散发着一股幽幽的血腥味道。南方,一小股的贼人正往逃窜,快要到出口时,却吓得全都停了下来。
眼前,正见无数尸体被尖锐的木桩七横八竖地插着,形成一个血腥恐怖的屏障,满地都是血腥,正犹如地狱修罗之景。
“哇啊~~!!地狱啊~~!!”一个贼人头领瞬间失去了理智,状若疯狂地转身拔腿就跑,剩下那些人也全都吓破了胆,纷纷逃跑。
另外,在东北一带,也有几波贼人小队伍正意图逃出,哪知也看见了满地插着尸体的木桩,里面更散发着强烈的怨气。不少贼人吓得当场发狂,竟还互相残杀起来,另外那些人早就吓得逃命去了。
却又听,整个天虎山脉,各个方向惨叫声都是响不绝耳,那些意图逃跑的贼人,几乎都被吓得逃了回来。
与此同时,在一处高地之上,却见刘备满脸阴白之色,两个黑眼圈尤为厉害。而在他身旁的太史慈也显得很是憔悴。毕竟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几乎超过了太史慈心里承受的能力。纵使这些贼人作恶多端,不可饶恕,但对于他们的惩罚,是否太过严苛一些?太史慈心知刘备如此,是另有所图,但真的是有必要做得如此过火?甚至要把这整个天虎山脉都弄得如此乌烟瘴气,阴森可怕?
太史慈心中迷茫,但他却无向刘备去问。因为不知为何,他忽然对刘备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厌恶,甚至想要尽kuài地远离。
除了太史慈外,一干将士也是面容憔悴,似乎承受了极大的压力。就连素来彪悍的张飞,也显得有几分疲惫虚弱。唯独关羽,如同百毒不侵,信念坚定,面不改色。
刘备看了看关羽,不由露出一丝苦笑。有时候,刘备实在佩服,甚至妒忌他这个二弟。他从未见过,世上有像他这个二弟信念如此坚定的人。
“怨气、阴气都越来越重了。我看也该是时候动手了,否则长久下去,众人迟早坚持不住。”这时,忽然传来一阵声音,众人纷纷望去,正见田豫面色更是可怕,几乎是苍白无色,两个黑眼圈却比刘备还要厉害,黑得都快要发紫了。
众人见是田豫,各有变色,有些惊悚畏惧,有些暗露怨色,有些甚至暗含鄙夷。在这些人的脸中,已罕见再有昔日的敬重。不过就算如此,众人还是向田豫齐声拜见。
田豫略一点头,似乎也发觉到众人的厌恶,不禁暗暗在心头长叹了一口气。
“军师可有收获?”这时,刘备神色一震,疾声问道。田豫这才露出几分喜色,拱手应道:“好消息!刚才细作来报,说那管亥果然躲在了中央腹地的那处密林之中,并且正在快速地整顿部署,意图合众壮胆,逃出这天虎山脉!”
刘备这下一听,仿佛得到解脱一般,长吁了一口大气,呐呐道:“终于到了最后一步了!”
当夜,在天虎山脉腹地密林之内。只见火光闪烁在管亥那张削瘦无肉的脸上,从进入这天虎山脉开始,仅仅不到十日的时间,管亥身上起码掉了数十斤的肉,整个人都虚弱得不成人样,再看他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竟有不少都发白了,双眸更是红得可怕,充满血丝,看上去倒不像个人,反而像是一头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