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莫非他想要投靠那刘戏子!?这老狐狸素来酷爱面皮,他就丢得起这个脸!?”
“哼,他堂堂一个兖州刺史,汉室宗亲,当然不会投靠刘戏子,怕是先在刘戏子那里先是安顿,然后再投靠同为汉室的幽州刘虞。这些且先不说,眼下这刘公山已做好随时弃城逃命的准备!而以我看来,取兖州的代价实在太大,若我劝说,主公定以为我有心推脱,不知阎大人以为若何?”
袁遗不断压低声音,神容紧切,说着还不禁抓住了阎象的手臂,双眸精厉,死死地盯着阎象。
阎象吓了一跳,正想问袁遗所谓的代价,到底有多大。
这时,忽然城外有一队轻骑匆匆急急赶回,正是前不久袁遗派往前往打探济阴还有任城消息的斥候。那将士满脸慌乱,一看袁遗,连忙喊道:“大事不好了!!济阴已被马纵横夺下,陈兰将军被斩,雷薄降了敌军,再有不久前我正好遇上从任城赶回的部署,听闻李丰将军在前往去救济阴的途中,遭到了敌军伏击,乐就将军战死。李丰将军急回来援昌邑时,却在山阳边境遭到马纵横的阻击,全军未战便已溃败,李丰将军率着残兵逃往沛县去了!!”
袁遗一听,如遭晴天霹雳,踉跄后退几步,望向阎象,苦声说道:“这就是代价了,若不想损失更加惨重,你得快往报去!”
阎象也是吓得面色剧变,这才反应过来,忙是答应。
袁遗见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先令麾下将士领兵回去整顿,然后与阎象一同回到驿站,两人商议后,决定由阎象自己往回跑上一趟,务必与袁术说明厉害,然后教纪灵先是不必急于来援,先是屯兵在边境处,坐等时机。
却说阎象收拾好行装,正准备出发。忽然刘岱派人来请,到州府大殿议事。袁遗暗叫不好,又看来了不少刘岱的兵士,哪里是请,分明是要强行拉去。
袁遗见状,暗向阎象投去眼色。阎象会意,遂是和袁遗跟着刘岱的人赶往。
少时,袁遗、阎象来到州府大殿。刘岱见了,忙是从堂上下来迎接,先是抚慰一阵,然后急请袁遗、阎象两人入席。两人倒也不知刘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见王彧、王肱等文武都来了,都是决定先静观其变。
一阵后,众人坐定。刘岱轻是苦叹一声,不禁便是泫然泪下,哭道:“汉室气数已尽,如今天下是群魔乱舞,鬼怪横生,全都是些野心磅礴的奸枭之辈!都怪我刘公山不识时务啊!当初伯业回来时,若能早些表明决心,投靠后将军,不与伯业互相猜忌,或许兖州还有救啊!可如今马纵横已取济阴,又大破从任城赶来的援兵。
想必不久,马纵横便将会亲率大军杀到昌邑城下。到时昌邑城,必将危在旦夕。所幸,我主仁义,又有远识,早派纪灵这员猛将率重兵前来救援,已解兖州之难。不过在纪将军尚未来到之前,还望两位留在刘某身边协助,而且加上大战在即,刘某已下令封城,任何闲杂人等,或并无文令,擅自闯出者,杀无赦!不知两位觉得如此可好?”
刘岱此言一出,袁遗和阎象不由都是面色一变,都在心里恨恨在骂刘岱是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