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荀文若似乎太小觑我马纵横了!来人呐,把那许靖押上来!”马纵横忽又变色,脸色一沉,冷声喝道。外头兵士听了,立即大喝领命。刘晔与乐进暗对眼色,两人面上都有疑色。
不久后,一个披头散发,灰头土脸的瘦弱男子被兵士押了进来,只听那男子不停大骂。
“马纵横你这叛贼、莽夫!这兖州百姓都会因你遭到连累,我家将军若迟迟不见我回,定会雷霆震怒,遣兵来把你这长垣城夷为平地,到时候我西凉大军长驱直入,不需数月,便能攻克整个兖州!!”那瘦弱男子竭斯底里地骂着。
马纵横却毫不理会,指着他,向刘晔说道:“此人正是河内太守,董豺虎麾下大将樊稠帐下的参谋许靖。就在昨日,他来到长垣,劝我要把城中屯集的粮食,一并献予西凉军,赢得董豺虎的欢心。如此一来,不但能得赦免,将来高官厚禄更是指日可待。否则他家将军樊稠,便要率数万西凉精锐,杀往长垣,取我项上首级。”
刘晔一听,顿时面色大变,可知眼下整个北方、关中一带,除了官府的屯粮不算,几乎有三成的粮食都集中在了在这长垣城。若是他投了董卓,董卓的西凉军补给充足,日后联军若要与西凉军厮杀起来,没了后顾之忧的西凉军自是勇猛异常,要破西凉大军,便更是难上加难,更何况西凉军素来骁勇善战,猛将如云。
一想到这,刘晔连忙走前,疾声拜道:“马将军,董豺虎目无君主,残暴不仁,但若天下落于其手,那可不知有多少百姓要受到他的迫害!还请马将军三思啊!!”
“马纵横!!你别听他胡说!!董太师谅在你与他同出西凉,对你素来赞誉有加,只不过是你不自量力,常与他作对,昔日落得身败名裂下场,全乃你自取也!!你若不再吸取教训,以卵击石,那就是自取灭亡,死不足惜~~!!!”许靖越说越是气焰嚣张,声音洪亮,怒得乐进瞪眼咬牙,连露凶光,正要出手,却见刘晔暗打手势,才是止住冲动。
“哦?难得董太师如此赏识,若我还不知好歹,那真还说不过去啊。来人呐!”马纵横悠悠一笑,笑容愈加灿烂,忽然一喊。外头的兵士立刻刚入。
“呵呵,识时务者为俊杰!马纵横,你绝然不会为今日之事后悔的,这人适才如此侮辱董太师,定是祸国反贼,快杀了他!”许靖见马纵横终于开窍,现在更是变得趾高气扬,忽地指向刘晔,扯声喊道。
“我看谁敢!!”乐进一听,立马纵身跃出,好似一头猛兽一般护住了刘晔。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纵观今古,但凡助纣为虐者,皆落得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马将军你可要对得起你的良心啊!”刘晔慨然而道,却是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马纵横一手撑着脸额,笑盈盈地看着,倒觉得很是有趣,另一手缓缓抬起,举出一根指头,猝地却指向了许靖,令道:“把这人的首级给砍了,然后送给前线张文远,转交给那樊稠!”
马纵横轻描淡写地一句,宛如惊雷炸起。刘晔、乐进自然还有那许靖全都齐齐变色。
“偌!”那几个兵士齐声一喝,立刻凶神恶煞地扑向许靖。许靖恍然回过神来,瞪大着眼,状若疯狂地喊道:“马家小儿你疯了,你一定疯了~~!!就凭你在长垣城这区区乌合之众,还真敢与我西凉大军作对,你这简直是飞蛾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