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从一开始,就决定了我的宿命,只能是一种被动的服从。其实从骨子里,我讨厌这种所谓的服从,按了我以前的性格,我会骂一句,根本不理会。
但现在,或许也就是从和江怡莲第一句话开始,亦或是从昊昊那第一个眼神开始,我变得脆弱,而且只要是提到这两个人,我只能是服从。
我不知道我是成熟了,还是也正在长大,但总之,我觉得,这就是一种责任。或者现在,我比任何时侯都能体会到,什么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已。以前甚至嘲笑那些所谓的人说的所谓的托词,总是认为,脚长在自己身上,脑子架在自己脖子上,那不是想去就去,想走就走么,但现在我忽然明白,其实在一种情形里,你还就是不去也得去,不喜欢你还得笑脸想迎,这应该就叫做真实的生活吧。
夜里很安静,我急急地走着,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咚咚地响个不停,不是害怕,而是觉得,我似乎又卷进了一个怪圈,只是觉得麻烦,现在所谓的害怕,我应该能够适应了。
走到巷子口时,看到两个人影,笼在黑影里,我心里反倒是平静了。
走近了才看清,两个男的,一个一见我,立马凑到跟前,借着路灯微光,我一看,心里更是不慌了,我去,这就是那天宾馆里莫明其妙找我要资料的两个男的,应该就是与陶然有关系的两个男的。
要说前次我送陶然到宾馆,什么也不懂,被他们两人要资料搞得莫明其妙的话,这次,我却是没理由慌了,经过陶然找我要数据库的事,我知道,八成和这有脱不开的关系。
男的凑到我跟前,嘿嘿地冷笑:“兄弟,你还是明白人,我也算是看出来了,说到你那老婆孩子,你都会乖乖地听话,这样吧,都是明白人,咱就说明白话,陶然找过你没有,你将资料给陶然没有?”
我一听,心里更是明了。
我冷笑一声说:“你们怎么就这么肯定,我会给陶然资料,还有,陶然究竟找我要什么资料,你们知道吗?”
男的没想到这次我半夜出来,还根本不慌了,上前就要揪我衣领。旁的另一个男的走上前,打落了那男的手。
这家伙,看着比跟我凶的男的年纪轻,然却有有点领头的派头,看样子,倒是比这个跟我凶的年纪大的男的级别要高啊。
手被打落,先前凶成一片的家伙不作声了,退后两步。
年纪轻的男的走上前,干笑两声:“兄弟,都是明白人,大半夜的,不要干货,我们是吃饱了撑的呀。所以,别绕圈子了,我觉得,有些事,说清了,不好说,说一半留一半,大家各得其所,还落个安全,你是明白人,觉得怎么样?”
我再次冷笑着说:我根本不知道你们什么意思,再说,我要给你们什么,我和你们根本不认识,要我给你们什么。“
“你还装糊涂吗,房都开了,不是说好了吗,你不是自个黑着了吧。”先前那男的又开始凶了起来。
瞬间我明白,我送陶然到宾馆,却原来,被他们误会成了我和陶然开了房,而且目的就是数据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