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家伙快快地朝我看一眼,嘻笑着说:“没有,山哥,不是我们做点子,是他做点子欠钱。”
“门有门道,行有行市,不欺家,不阻路,黑皮没教你们?”连山自己掏出根烟点上,深吸进去,半天才有一丝烟散出。这场面,我如看电视剧一般。
“不是,山哥,是这事吧,还就得在他家里才能解决。”两家伙还是嘻笑着。看架势,连山明显比他们在这行里道深。
“算了,通知黑皮,给我连山一个面子,街巷里摆一桌,有什么事非得要闹到人家家里的。”
连山说完,拉了我和李姐,转身就走。
我小声说:“山哥,哪摆一桌?行吗?他们会去吗?”
连山没有应声,李姐碰碰我,快快地朝前走。
街巷里,我以为是哪条街角里呢,却原来是背街的一个小馆子,不起眼的门面,门前尽是三轮车和麻木,绝对不是高大上,下里巴人呆的地。
进去,连山挑了张靠里的桌子坐了。
我刚想问要点什么菜时,连山这时才正眼看我:“兄弟,你这事大发了,不然,他们不会成伙的,一般成伙的事,都是大事,你怎么粘上黑皮了?”
“黑皮就一赖皮,你说的欠钱,该不会是找他拿了码钱吧,这赖皮,码钱是三天翻一番的。”
“我们都不缠他,这家伙,粘上就甩不脱,膏药一般,揭下,也得脱层皮。”
连山阴着脸。
李姐冷着说:“不难,叫你来干嘛。”
扑地一笑,连山竟然突地如打了鸡血一般,“老婆大人既然发了话,准摆平,这么着吧,他们准来,这点面我连山还是有的,来后,事情谈清后,发码时,兄弟,你带我媳妇离开,放心,我会让你有个满意的结果,这么着,五分利你能接受吧。”
我有点懵,有点听不懂。
李姐见我这样,说:“来后先讲事,谈条件时我们走,让他们谈,对了,你能接受年利五分吗?”
这下明白了,我连连点头。
“山哥,不是玩消失了么,怎么出山啦。”闷闷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转头,果然,所谓的黑皮,就是那天那个老的,逼我按血印的他们称老大的家伙,跟着三个人,原班人马。
坐定。我讪笑,黑皮理也没理我。我小声问连山:“要不,山哥,点菜边吃边聊吧。”我本意是按常理思维,先造个势,别太绷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