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代价很快就到了。
所谓上行下效,京中豪门不学无术的子弟原先就暗地里时兴豢养男相,如今更是一把屎盆子扣到了周津延头上。
更有甚者,学他让男相唤自己干爹的了,禁忌风流,效仿者颇多。
陆翀刚带兵日夜兼程紧急的将十万石粮草快马送到京城,流言就传到了他耳朵里。
“主子,这肯定是个误会。”侍卫帮着周津延解释。
陆翀笑,手掌缠着马鞭,用鞭杆在他肩上敲了两下,一字一顿地说:“别帮他说好话。”
没人管束,他倒是愈发放纵胡闹。
好巧不巧,陆翀见到周津延的时候,幼安就在他身旁。
因为有些宦官是打小净了身的缘故,长相男女不辨也是有的,但不知情的人瞧幼安,真当她是个长相妩媚勾人的小宦官。
看周津延眼神有意无意就看向他那小宦官,脑中翻涌起京中的传言,陆翀头有些疼。
幼安抱着周津延的披风,踩着周津延踩过的脚印,跟在两人身后,打量了陆翀眼,只看到他侧颜,便收回了目光,心里琢磨着,黛眉蹙了蹙,觉得他有些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悄悄地抬眸多瞧了陆翀几眼。
陆翀烦躁,停下脚步,转身看幼安。
周津延拉了没回神地幼安藏到自己身后,淡漠的凤目迎上陆翀的目光。
陆翀剐了周津延一眼,冷笑一声:“我在你值房等你。”
说罢便离开了,通身气派,异常霸道。
幼安还是头一次听人这么和周津延讲话,眼睛都看直了。
周津延轻啧一声,抱臂问她:“他这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