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眼睛一亮,直起身,拿过那金锭掂了掂,柔了声音道:“够,够,这位爷出手大方,我红牡丹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就你一个人?”方洛见她一副见钱眼开的样子摇摇头,“恐怕知道的不够多吧。”
红牡丹弃了刚才那副放浪样,正儿八经地坐在他二人对面道:“不瞒二位,我红牡丹做这行已经有十年了,楼下那些小蹄子都是才来两天的毛丫头,她们知道个屁。要问这南平地面上的事,上到官老爷养了几只猫,下到海盗姘头家住哪,没有我不知道的。”
方洛看了一眼宗云晔,见他点头,遂冲红牡丹笑道:“那好,就姐姐吧,咱们可说好了,句句都要实情。”
“这是自然,问吧。”红牡丹笑着将金锭收入怀中。
宗云晔面无表情道:“说说齐海这个人。”
红牡丹闻言一惊,起身走至门口,拉开门见十步之内无人经过,才又坐回来,小声问:“二位公子如此年轻,不是做官的,对不对?”
“我们的事你不用问,你只管回答。”宗云晔丢下一句冷冷的话。
红牡丹收了钱就得办事,她正色道:“齐老板那可是海上第一人,沿海一带的海盗都尊敬他,怕他。别看他客居在东潆岛上,可东潆人都拿他当祖宗供着。”
“为何?”方洛倒了杯茶水递给太子,又自倒一杯喝了口。
“第一因为他的钱多呀,据说齐老板的钱多得能买下半个东潆岛,他还养得起上万的人为他保卫所占之地;第二是因为他的洋枪厉害啊,哪股海盗敢去惹他?就连东潆岛上那些大小国家之间打仗都得向齐老板买枪,也就是说这些小国谁能得到齐老板支持,谁就能打仗获胜。”
红牡丹说完,拿眼瞄着对面二人,轻声问道:“你们不会真是做官的吧?”
方洛笑道:“我们不是,我们只是想找齐老板谈谈生意,却不知如何能接触上。”
红牡丹舒了口气:“原来如此,可你们想找齐老板做生意太难了,还不如找魏毕行呢。”
“谁?他是干什么的?”方洛问。
“连他是干什么的,您二位都不知道?”红牡丹摇摇头,自倒了杯水,“你们没听说过他,那他的老婆你们应该知道吧?”
方洛摇摇头。
红牡丹道:“魏毕行的老婆可是京都畅春楼的头牌——乔落梅!”
方洛一怔,我的四小花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