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太子叫了方洛过来一块用早膳,用罢,二人便起身去了总兵府。
总兵府中,众将领分列左右两侧站定,见太子与方洛进来,一齐行了单膝跪拜礼。
“众将平身吧。”太子坐在首位,严肃道,“今日孤有重要之事与众位商议。”
众将领起身,各自找到身份相对应的位置坐下,全神贯注地看着太子,等待他说话。
太子宗云晔沉声道:“孤昨夜翻看了东潆岛志和以往沿海一带与东潆海寇的作战的卷宗,了解到一些信息,东潆岛国常有天灾发生,出产亦匮乏,所以他们不远千里来我大昭国烧杀抢掠。
“但从卷宗上看,这十余年来东潆海寇来我大昭沿海抢掠有百余次,昨日所说的那个齐海却从未参与过,孤想知道像齐海这样一个在东潆岛国不缺钱粮,过着舒服日子商的人,为什么这次要帮着东潆人来进犯南平?”
众将领听问,暗叹太子的头脑真不是白给的,一个晚上就抓住了核心问题。
作为老人的副总兵华多拱手道:“回禀殿下,这个齐海虽搬至东潆岛上,但他的母亲和妻子不愿去东潆,便仍旧留在了老家齐州,隐藏身份生活。可就在半年前,齐海家眷暴漏了身份,前总兵大人便将齐海的一家老小抓了关进了大牢。”
方洛坐在太子下首,两手一拍:“明白了,齐海是来寻仇的。”
华多点点头:“应当有这个原因。”
太子面沉如水:“齐海的家眷可还在大牢之中?”
“在,并未放走,也并未杀掉。”华多回答。
太子舒了口气,微微一笑:“那就好办了。活人总比死人有用……”
众将领不太明白太子的意思,当他们还在认为太子会拿齐海家眷来要挟齐海时,方洛却猜到了另一种不同的答案,拿过手边的茶杯,抿了一口茶,笑微微地看着宗云晔。
太子冲刘策道:“刘总兵,不如将齐海家眷放了,给他们安排一个好住处,每日好吃好喝供养着吧?”
刘策有自知之明,他虽掌握南平军权,但太子是谁,那是一国储君,将来的帝王,他到南平来就是坐镇指挥的角色嘛。
太子征求他的意见是给他脸面,可他得知道自己脸有多大,遂赶紧道:“殿下说得是,一会儿臣便着人安排此事。”
太子点点头:“如此甚好,可是咱们做了这些总得让齐海知道吧,刘总兵觉得派何人去传个话给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