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方洛张望一圈,见方小午不在,低声道:“关于太子那病的事。”
柳太医一听又犯难了,太子殿下没病,可那容福非要让他说有太子有病,可这有病呢,又不告诉他具体什么病症,他这谎撒的可太难了。
方洛见柳太医皱眉,以为是被那难以启齿的病给闹的,遂拍拍柳太医的胳膊,安慰道:“柳太医,别有心理压力,我早知殿下病症,今日只是想多了解些具体情况。毕竟……唉,毕竟太子殿下犯起病来和本官有关。”
柳太医琢磨着这病就和他有关,要不容福怎么特地提醒他,说如果方大人问起要如何如何说呢。
方洛低头轻咳一声:“柳太医,太子殿下那个……那个毒发作的时候,他的所言所行可是发自内心的?”
嗯?柳太医听着玄乎,他快速琢磨起来:中毒嘛,当然是非发自内心的机率大了,万一太子做了什么事,以后不想承认,这就是最好的理由。
柳太医经过一番盘算,自以为很聪明地道:“毒发期间所言所行皆不受本心控制,所以言行不能当真的。”
“原来是这样啊……”方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似有不甘又问,“那怎么判定是不是毒发期间呢?”
“嘶……这个嘛……”柳太医捋了把胡子,“你就看他是不是行为与平时有异,或者看他的眼神是不是总盯着你看。”
柳太医把失心疯的症状用在这里,心道:我可快走吧,一会儿又不知问出什么难题让我回答了。
想罢,柳太医拱拱手:“方大人,我还要个病患要瞧,你看……”
“噢噢,那本官不耽误柳太医了。”方洛起身冲着柳太医拱手,命方小午将人送出院子。
方洛站在窗前,望着太子所住方向,长叹一声:“就知道你那日的言行不能当真,果然啊……”
夜已深,主院屋中灯火仍明,宗云晔坐在桌后翻看着从藏书阁带来的东潆岛国志。他要了解对面那个岛国的版图,地貌,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