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怎么出去一趟回来还要换里衣?
容福不敢多问,只管照办了。
一会儿工夫,装满热水的浴桶抬进了清心居的屋内,宗云晔宽衣解带,将花纹精美的织缎一件件搭在屏风上。
温热的水汽蒸腾而上,熏入肌肤,却沁不入他烦燥不宁的内心,他向下滑去,将整个脸泡入了水中。
“殿下,殿下……”容福进屋站在门口看不到桶内情况,以为太子不见了,惊了一身冷汗,赶紧跑到桶边一看,舒了口气,“殿下,可不能这样,当心呛水。”
宗云晔钻出水面,擦了把脸,淡淡道:“帮孤擦背吧。”
容福答应着拿过白巾帕,低头间,蓦地发现两弯牙印刻在太子的左肩。
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咬伤太子?还咬在了这么隐密的地方?
殿下功夫了得,能近他身并解开他衣襟之人恐怕没有几个,那么这种情况,除非……殿下是自愿的。
难道是他?容福心一惊。
对,一定是他,围猎场中的大小官员除了一个无规无矩、无视尊卑的他,谁还敢咬太子!
莫非……
容福转头看了一眼搭在屏风上的太子里衣,悄悄靠过去,一股雄性的腥咸之气撞入鼻腔。
原来如此,怪不得殿下如此疲惫,看来是劳累过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