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洛点点头,见四下无人,眼中桃花一飘:“殿下此言有理,臣方无忧别的本事没有,就是会讨人喜欢,明日到了工部说不定刘尚书会视臣为肱骨,委以重任,如此便没时间再来东宫了,还请殿下莫怪。”
一席话说得宗云晔心里酸味泛滥,他面色阴沉,目光寒峭,自带威压地盯着方洛。
方洛打定的主意不改,摆出一副倔傲面孔,毫不闪躲地直视宗云晔。
宗云晔的脸黑沉沉,犹如狂风暴雨前天空堆积的乌云,半晌道:“好,东宫庙小,容不下你这个四品侍郎了。既然方侍郎迫不急待去他处,刚才在养心殿又为何要同意保留侍读一职?”
方洛冷笑一声:“既然太子这么不待见臣,刚才在养心殿又为何要请皇上保留臣侍读一职?”
“你……”宗云晔蓦地抬手攥住了方洛的手腕,一双凤目中燃烧着灼灼火焰。
“怎么殿下还要像在生辰那日一样将臣的手腕勒伤吗?”方洛泛红的眼角处挑出一道凌厉之光。
宗云晔想起那日方洛手腕被自己勒出的红痕,心下一软,闭上眼,收了力道,撤回手,长叹口气:“你看你,显些将我逼得又失态了。”
“臣没有逼殿下,是殿下一直无故找臣的不是,极尽挖苦。”
“我……”宗云晔掐了把眉心,短暂的沉默后,沉声道,“你可知道刚才父皇欲去了你太子侍读头衔时我的心情吗?”
方洛:“?”
宗云晔垂眸:“那是从未有过的心慌。”
方洛微怔,放低了声音:“是怕从此见我一面会很难吗?”
“你说呢?”
方洛抿着嘴唇,脸色软了一些:“殿下既是如此心境,那为何还要句句言语挖苦我?你明明知道去工部不是我主动请求的。”
“我知道,只是见父皇将你升迁如此快,心中不免有些……有些说不出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