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轻笑:“秦二真的是爆炸案的制造者吗?方衍在东宫任职,你竟不替他多考虑一些。刺杀、陷害,你不怕再有别的什么吗?都说你视他为肱骨,也不过如此啊。”
宗云晔心道:原来是为这个呀,那你心里没数吗?明明自己心里早有想法,偏让我来说,那我偏不说。
在皇帝面前该装蠢钝就得装,皇帝是第一明白人,谁都不能抢了这风头。
想罢,宗云晔道:“父皇,此案证据确凿,凶手自尽、帮凶伏法,儿臣觉得三司将此案办得无可挑剔,不知父皇可是另有什么发现?”
我问你,你反来问我,真是越来越懂得隐藏锋芒了。兴武帝复端起茶碗,喝了一口道:“有人说那个秦二只是被人抛出来的蝼蚁,爆炸案真正的制造者是容不得兄弟,想将位子坐得再稳一些的人。”
说完,兴武帝挑了下眼梢,引导着太子不要装傻,把问题说明白。
宗云晔在袖中攥起拳头,霍然起身,直视天子不怒自威的面容,铿然道:“父皇,说此话的人居心叵测,他这是在陷害儿臣,为的是挑拨父皇与儿臣的父子之情!为的是造谣生事,让天下人心不稳,进而动摇我朝民心根基!”
“坐下说话,朕并没有相信这些话。”皇帝看着情绪有些激动的太子,不急不徐道,“若是你在朕的位置上,打算如何处理这些散布谣言的人呢?”
太子迟疑了一下,直觉告诉他,这道题不该由他来回答。
宗云晔拱手道:“儿臣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凡事但听命于父皇的旨意。”
兴武帝嘴角撩起似有似无的笑意,转了转茶杯说道:“朕信太子不是容不得兄弟之人,这些制造谣言者实在太可……”
“恨了”二字尚未说出口,兴武帝便一头栽倒在桌案上。
“父皇,您怎么了?”宗云晔一惊,急忙站起身,刚抬脚走出一步,便觉脚跟不稳,眼前一黑……
文德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