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弘昱不退反进,高昂起头:“父王这是在下令吗?我现在就要去找方衍,您拦得住吗?”
誉王面色铁青,真想狠狠一巴掌掼在宗弘昱脸上。
涵养和仪态让誉王最终将一腔怒火压制成一道冷哼:“如果我就是下令呢?如果我就是要阻拦呢?”
宗弘昱顿了下,整整衣衫,躬身拱手道:“皇上赏赐的钱财和土地儿子分毫未动,如今看来用作另建新府绰绰有余。我不惧人言,但父王若觉得我与谁交往会给整个王府召来麻烦,那我还是搬出去的好。”
誉王的手在袖中紧攥成拳:“看来我今日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了?”
宗弘昱保持着躬身的姿态:“儿子不想惹父王动气,不如先出府了,请您考虑下我的话。”说罢,站直身,调头朝府门方向走去。
誉王胸郁难舒,挥拳将搁在石桌上的鸟笼扫翻在地。
地面上鸟笼的钩锁摔断了,笼门开敞,两只黄鹂探头探脑地伸出头来看着誉王。
誉王瞪着两只黄鹂鸟,吼道:“你们也想出来看我的笑话,是吗?”
两只黄鹂鸟被誉王的吼声一吓,原来不确定的翅膀得到了指令,扑棱扑棱地挥动着跳出鸟笼,又扑棱扑棱地冲天飞走了。
誉王顺着两只鸟逃离的路线一直看到天边,眼底寒凉如冰。
方家宅院。
方洛坐在院中摇椅中,取过自己亲手缝制的护膝对着阳光看了看,颇为满意地点点头。
“瞧瞧这厚实程度,密不透光,下次进宫绑上它,膝盖再不会遭罪。”方洛宝贝似地将护膝抱在怀中,闭上眼美美地躺在椅中享受休沐的阳光。
方小午拿了瓶红花水走过来,蹲在方洛身旁,挽起他的裤管,将药涂匀在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