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王脸色一沉,怒道:“你可知方衍为何被人刺杀?此事背后的复杂程度绝非常人所能想象,你与他来往过密,是想将自己置于何处?将王府置于何处?你这是想站队吗?”
“我与方衍相交只为志趣相投,怎么就扯上站队了呢?”宗弘昱反驳。
誉王掐了把眉心,叹道:“你以为人人都如你一般,只凭一身热血做事?朝堂之上有几派几党你可心中有数?皇帝重用之人是否就是他心中的倚重之人?谁与谁相互制约,谁与谁明争暗斗,你都不用去考量吗?
“你以为你只是交个朋友,其不知早有人将你划分了阵营。昱儿,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权衡得失啊……”
宗弘昱摇摇头:“父王深谋远虑,可我却做不来。我交友不看利益得失,只凭个人好恶。”
“胡闹!”誉王广袖一甩,半晌,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下心情,劝道:“好,就算你不想参与官场那些俗事,但就方衍这个人来说也不值得交往。”
“如何不值得交往?”宗弘昱不解。
“此人个性太过张扬。”
“他那是洒脱!”
“此人说话行事缺少考量。”
“他那是率真!”
“此人身无长物,全凭口舌之功。”
“他那是机敏!”
总之方洛在誉王眼中的一切缺点到了世子宗弘昱这里都变成了优点。
宗弘昱坚持己见:“父王,儿子与方……方衍同去过西北,此人虽偶尔行事有些乖张,但他为人正直,心系国家,本性纯良,与他相交舒服自在,不似与那些心机深重之人相交起来费心劳神。”
誉王眼睛一眯,冷冷道:“我看你是心思太纯良,不用再言,总之不许你与他再私下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