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文德殿。
容福从方家宅院回来,一路小碎步回来复命。
太子宗云晔坐在桌案后抬眸而问:“药送去了?”
“送去了。”
“方大人如何了?”
容福一脸堆笑:“殿下这回可以放心了,方大人醒了!”
“醒了?”宗云晔搁笔起身,绕出桌案,负手来回在殿内走了两圈,“孤就说要亲自去的,都是这些政事压得孤透不过气。”
容福笑道:“殿下不必心急,奴婢去的时候方大人刚醒,整个人还恍惚着。等方大人调养好身子,有了精神,殿下再去不迟。”
容福一顿又想起一事:“殿下,奴婢从方大人房中出来时遇上了誉王世子。”
“他?”宗云晔面色一沉,“他倒是殷勤得很嘛。”
“是啊,都说誉王府与川蜀方家因婚约之事闹得不愉快,如今看来传言有虚啊。”
宗云晔笑了笑:“虚不虚不能只看一方。嘘寒问暖,这落花有意,可流水未必有情啊。”
宗云晔坐回桌案后,捻了捻笔杆,心道:如果单纯是同袍之情自是无可非议,可就怕……
翌日,太子下朝而归,刚步入华仪殿,小内侍成吉便追着跑了进来。
“殿下,大理寺来人,说有要事禀报。”
“大理寺?这么早。”宗云晔不认为案件这么快就有进展,微微颔首,“带人进来吧。”
成吉去了一会儿带进来一个官员,那官员躬身低头,快步走至太子面前,双膝一跪,拜道:“微臣参见太子千岁。”
“起来说话吧。”宗云晔端坐于紫檀座椅中,淡淡开口。
那官员起身,开门见山:“殿下,季少卿派臣来向太子禀报要事——方大人来大理寺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