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云晔拿出随身所带的手帕,缓慢又轻柔地拭去方洛头上细汗,喃喃道:“对不起,是孤的疏忽,让你受苦了。你知道吗?那日殿试,你的言论正中父皇心意,他将你抛至众人面前,就是让那些心怀叵测之人视你为眼中钉,你是父皇对他们的敲打也是试探。
“孤看清楚了,可却判断失误了,孤以为他们不敢行动,起码现在还不敢,可事实是孤错了,我们的敌人比想像的要更加猖狂。”
在一股怒气的冲击下,宗云晔连咳几声。
容福站在门口听得太子咳嗽,心下一紧,回身冲着门道:“殿下,您这会儿身子虚弱,要不咱们还是先回宫吧。等方大人醒了,咱们再来。”
“不碍事,孤再呆会儿。”
宗云晔说完抬眸一瞥,见床头挂了一副画。他凝神一看,这画中之人竟是红雀。
方洛啊方洛,想不到,你作诗不行,作画倒是有些天赋,不错,画得入神。
宗云晔看着画,握了握因砸墙而受伤的指节,想起昨晚发生之事,唇边不由得漾起笑意。
容福站在门口心中嘀咕:这方大人平时有说有笑是挺招人喜欢的,可这会儿晕着,不会说不会笑的有什么可看的。太子爷呀,咱东宫还有许多事务呢,看脸能解决问题?
方小午和方小未坐在厢房中也在纳闷。
方小午道:“小未你说说,今天咱们遇到的人是不是都很奇怪?”
“怎么说?”
“那个世子坐在床前,一坐就是一个时辰,动都不动。再看看这位太子爷,更让人称奇,谁都不让进,也坐了快一个时辰了,那怎么的,小爷脸上有花啊?”
方小未点点头:“是啊,小爷现在这状态,和他说什么都没反应,这太子在房里能干什么呢?就这么干坐着?”
方小午越想越心惊,咂咂嘴:“不行,咱们不能任由太子就这么坐下去,咱得想办法进去看看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