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云晔玩味地挑了下嘴角：“一口气加了这么多赞美之语，你不是说他没什么长处吗？”
“他有，他有，行了吧。”方洛重叹一声，感慨道，“其实他并不是像外面百姓想的那样生活得无忧无虑，任性自在，他也会有苦恼，也会有伤心事，也是一个正常的人，有时我倒是觉得他挺可怜的。”
宗云晔墨色双眸闪了闪：“可怜？你很了解他吗？”
方洛道：“比起你们当然算是了解。他压力很大的，从小面对着宫中争斗、皇帝考核、臣子品评，不得不将自己做成个无可挑剔的储君。”
“你猜的？”宗云晔挑眉。
方洛点点头：“嗯，他身处高位，自尊心又那么强，有苦也不会说的。如果给他自由选择机会，我想他会如你一样去恣意潇洒，广阔天地大有作为。”
宗云晔一时失神，储君、红雀哪个才是真正的我。
也许清俊端方的太子才是那个戴着面具的人，而红雀才是真实的我。
“红雀大侠，那你是不是放弃‘解决’太子了呢？”方洛抬手在宗云晔眼前晃了晃，他一定要确认这件事。
宗云晔回过神，凤眸一挑：“这么说你是愿意去东宫当差啦？”
方洛嘻嘻一笑：“其实有个地方拿俸禄挺好的，只是太子别对我猫一天狗一天的就好。”
宗云晔：“……”
方洛没心没肺地笑了一场，目光忽然落在宗云晔交领衣襟上。
暗云纹刺绣的衣襟透着华贵，方洛抬眼看看红雀，又看看那衣襟，道：“咦？这图案好生眼熟啊。”
宗云晔摸了下衣襟，撤后一步：“寻常衣料而已。”
方洛目不交睫地盯着那衣襟，凑上前细看：“哪里寻常了？这云纹虽是暗绣但却看得到出十分精致，针针线线没有一点乱了章法，一看就是制衣高手所做。哇，红雀大侠你好有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