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煦眼睛含笑的望着惜珍,问众藩王和百官可还有事要禀。
下面无人开口。
惜珍松了口气,摸了摸肚子。好久没上过这么消耗体力的早朝了,搞得她现在又渴又饿的,真是折磨。
早朝后,惜珍径直回到寝殿心满意足的喝着巧晴替她准备好的海鲜粥,身心舒爽。
惜珍这边过得惬意,别的藩王可就没她这么轻松了。从太和殿走出去的时候各个愁眉苦脸的,心里是无法形容描述的烦躁愁苦。
梁王一路都垂着头,不去理会其他藩王从他身边走过时发出的不屑的冷哼声。
他比其他人更早见识和认识到陛下与宸王的手段,自知不是对手。与其和其他人一样挣扎半天依旧无力扭转,还不如像现在这样在陛下和宸王面前卖个好。其他藩王怨恨他又如何,总好过变成睿王这样。
梁王抬起头,看着不远处失魂落魄的睿王。
几位王爷围在睿王周围,焦急的向他打探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宸王到底说了什么话。
可睿王只是摇头,连开口敷衍两句都懒得敷衍,快步向宫外走去,留下望着他焦急背影不解的众人。
不过也没过多久,其他人就知道了睿王到底是为什么事情而着急。
睿王妃的亲弟弟、睿州的守军将领韩垚,因虐杀平民,已经在押解进京的路上。
今夏发生水患时,曾有灾民逃难至睿州,以求一线生机。却不想执掌睿州守军的韩垚是个性格凶残的暴徒,他派人将难民们赶到城郊山林中,像狩猎动物一般狩猎手无寸铁的难民们。
而睿王知道此事之后也只是不痛不痒的斥责了几句,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在睿王看来,所有发生在睿州的事情他都可以做主。只要他不追究,还没有其他人可以越过他去处罚谁。
睿王能有这份自信,即是因为他在睿州享有绝对的权威,也是因为他自认为只要他愿意,这些丑事绝不可能传到睿州之外。
可是刚才在朝堂之上,惜珍靠近睿王时在他耳边轻轻说的两个词正是“韩垚”和“灾民”。
睿王急匆匆的出了宫,一路上都在暗自祈祷是自己想多了。一回到驿站,还没来得及派人将询问情况的密信送回去,就收到了密报:韩垚因虐杀平民,已于五日前被手持皇帝令牌的官员带走,被押解进京等待进一步的审问。同时新来的守将和监军已经暂时接管了睿州守军的军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