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惜珍也是随口一问,并没有真让宋明煦猜出来的意思。于是她继续道:“是被外族人打断的。”
这还是五年前的事情,当时惜珍十七岁。那时距离宸王府的刺杀案过去已有两年,可惜珍还没能从父兄离去、自己因为母亲的私欲被迫舍弃身份要以兄长的身份活下去的打击中振作起来。
对外说是宸王旧伤未愈在府里养病,惜珍大部分时间也确实是将自己关在屋里,除了有关刺杀案调查的信息外,再无任何事情可以引起她的兴趣。
或许是因为一个人待久了不怎么与旁人接触,当时惜珍整个人都变得呆呆的,不爱说话,连眼神表情都不如现在的生动活泛。
秦妈妈担心她伤才养好又在王府里憋出心病来,哭求着她出去走走当做散心了。
惜珍不忍秦妈妈难过,便换了男装带着平安和富贵从王府的侧门偷偷溜了出去。
站在王府的后街上,惜珍突然发现院外的一起变得陌生的可怕,甚至萌生了转头就回去的想法。
不过想到秦妈妈的眼泪,惜珍还是压下了心中的不安,上了马车去了原来跟父兄常去的酒楼。
说起来不过才过了两年,原来的酒楼竟然已经易主换了招牌,连内部的装饰摆设都跟两年前完全不同了。
惜珍站在酒楼的厅中,找不到记忆中的画面。
有眼色的小二看她穿着不凡,凑上来殷勤的问她是否需要用膳。惜珍点点头,在等到对方抱歉的表示雅间已经都约定出去后,随手指了大堂中一个靠窗的位置。
虽然是在大堂,好在这家酒楼从装饰到菜品定价都明晃晃的告诉客人“有钱你再来”,当然也就没有像一般酒楼大堂里桌子都挤在一起,而是离着一段距离还用屏风隔开,充分考虑到了客人的感受。
惜珍点的是一个靠窗的桌子,她坐在椅子上转过头,手里捏着茶杯茫然的看着窗外。
隔壁那一桌的几个人年轻人似乎是书院里的同窗,正坐在一起谈论着什么。刚开始惜珍没有听到内容,后来他们越讨论越激动,声音难免大了起来,让惜珍听了个清楚。
二十来岁,怀着一颗报国之心的热血青年,凑在一起时谈论的内容总离不开朝堂国事。隔壁桌的青年们也不例外。
惜珍听着他们激愤的斥责着郕王等人在朝堂上的跋扈行径,痛心于皇帝的懦弱与忍让。
茶水喝下了一杯又一杯,喉咙还是干的想要烧起来一样。
“如果宸王还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