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珍来之前计划的挺好,要去舅舅魏峰那儿探探底,看看七年前的刺杀到底是不是与魏家有关。
等如今人在魏家,惜珍才发现自己之前计划的过于简单,小觑了表妹们缠人的能力。
她虽然和表妹们不怎么熟悉,对她们印象也说不上好,但终归做不出下姑娘家面子的事情,只能被她们围着坐在中间,尴尬又敷衍的回答她们各种莫名其妙的问题。
至于去试探魏峰、魏君昊什么的,完全找不到一点机会。
等到终于出了魏府,惜珍如释重负的捏了捏脖子,感觉比上朝还要辛苦。
回王府的马车上,惜珍本以为自家母妃会迫不及待的说出这次的打算和目的。没想到魏王妃一反常态的开始示弱,用手帕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用祈求的语气问惜珍以后可不可以多陪她回魏家。
惜珍紧抿着嘴唇,没有答话。
二十多年了,魏王妃的套路她早就摸个清楚,已经不会再为此心生波澜。只是看到她在自己面前使这些拙劣的手段,也还没法想面对不相干的人彻底无视。
不过多来几次魏家也好,这次没有什么收获,下次总能找到机会试探一下的。惜珍这么想着。
此后的几天,惜珍下了朝就回王府,没有再住在宫里。
宋明煦散了早朝后一个人坐在书房唉声叹气的,看一本折子要叹几十声气,听得一旁伺候的砚台心情抑郁的想哭。
“陛下这唉声叹气的,我这心跟被人攥在手里一下下捏着一样。”砚台捂着胸口,神情虚弱。“宸王殿下要是再不回来,陛下哀怨不说,我怕是要得心绞症了。”
秦野擦着自己的佩剑瞥了他一眼,对砚台的抱怨不以为然。“哪有这么夸张。”
“怎么没有!”砚台看他不信,心里委屈。但是感觉这个东西又表达不出来,没法跟秦野列出一二三四说个明白。最后只能小声嘟囔了一句:“反正等你切身感受一下就了解了。”
秦野觉得砚台向来爱夸大其词,说的话信三分就够了。结果下午和宋明煦过招后,秦野捂着差点脱臼的肩膀,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带上了几分痛苦之色。
“不好意思,是朕没掌握好分寸。”宋明煦抱歉道。
秦野强作镇定的摆摆手,尽量不让自己表现的太过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