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殿下开恩,小的定会如实回答,不会有一丝隐瞒的。”
……惜珍无语的看着他,这似曾相识的反应,她在秦州时也见过,还不止一次。
也好,有时被人畏惧也不是坏事,至少问话时比较好问。惜珍这么安慰自己,然后略显无力的点点头,“那你就如实回答吧。”
“是。”驿长宛如劫后余生一样松了口气。紧张的吞了口口水,开始说起自己知道的事情来。
听着听着,惜珍反应过来刚才驿长为何吞吞吐吐的不敢开口。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前连续三任驿长的上任和离开,都或多或少的与“魏家”有关。
这个魏家也不是别人家,正是惜珍的外家,魏王妃的娘家。这件事不绕开魏家他怕惹恼了宸王,绕开了魏家又完全无法说起,也难怪驿长为难了。
当年刺杀发生的半年之后,王驿长就自己请辞,理由是身体不好无法主持驿长事务。
请辞回家后没过两个月,王驿长就在家中病逝,葬礼也是办的匆匆忙忙的。
而接替王驿长事务的董驿长并非本地的望族,而是魏家的一位管事。
按理说他的身份是无法担任驿长的,可因为有魏家出面,没人愿意为了驿长这么个无足轻重,连官职都没有的职位得罪魏家,就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至于眼前这位齐驿长,倒是本地望族子弟,是位合规矩的驿长。
关于先后几位驿长的情况,齐驿长也只能说出这些表面上发生的事情,至于其中的内情,就不是他知道的了。
“王驿长死后,王家和魏家有没有什么往来?”惜珍又问。
“这个……”齐驿长抬眼偷偷打量了一眼她的神色,才回道:“王驿长的长子后来捐了个闲职,据说是魏家给出的银子。当然了,这个小的也是听人说的,做不得准。”
听完他的话,惜珍稍微一琢磨,就将事情理的差不多了。八成是魏家怕王驿长泄露什么秘密先逼死了人家,转头又给其子捐了个闲职当做补偿。
惜珍嗤笑一声。别说,这种生怕别人不知道王驿长之死和他们有关的做派,还真像是魏家人做的。
三位舅舅真是没一个扶的起来的。偌大的魏府,靠着当年的魏皇后得了一个爵位,又靠着魏王妃维持住后来几十年的富贵。可惜府里的男人都是一群只会靠女人的废物,再滔天的富贵也长久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