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江有些犹豫。
作为这批上三族中的最弱者，它就没有什么非要变得很强，出场就能秒杀谁谁谁的想法，回到祖地才是它一直以来追求的目标。
简单来说，它想家了。
陈久在它脑门来了一巴掌，打断了它的胡思乱想。
“这家伙为什么能把夔牛变成自己的脑袋，你这相柳老大的能力也太邪乎了一点。”
“我也不知道啊。”
帝江的思路被打断了也不敢炸毛。
它既害怕相柳，也害怕陈久，可以说被架住了。
“不如吾来告诉你如何。”
相柳的耳朵很灵，或者说它一直在关注着陈久这里的情况。
“这家伙口中的神，不过是之前那些龌龊人类制造出的工具罢了，他们利用吾等想窥探长生的奥秘，呵，吾承认被阴了一手，不过无妨，十万年的岁月足以让这些守盖亚意识操控的玩具变成破铜烂铁，而吾被斩下的九颗头颅只要不全部被溟灭，就能重新占据其它生物的身体。”
相柳说话的同时，夔牛化作的牛首不时左右摇摆着，似乎在证明它已经彻底和相柳成为了一体。
陈久从它口中也确认了盖亚意识是个什么东西。
还真是类似于人工智能这种存在，上古时代的人类碰上被祖地流放出来的上三族，怎么可能不会动心思，他们利用机械造物玩了个阴的，相柳被砍了九颗脑袋却没死，身躯是返祖了，脑袋中的那颗龙头却隐藏了起来化身为李成桂，碰到自己一行人后就起了想法，将人忽悠过来给它补脑子。
朱见深和朱允炆口中的神，不过是人工智能控制的工具罢了，人工智能终究是人类制造出来的，这才会有将原先毁灭世界的上三族成为妖兽的说法。
陈久感觉自己的推测无限接近于真相。
不过现在真相不真相的也不太重要，重要的是怎么对付这具身躯力量如此强大的凶兽。
不管怎么说，相柳还是去死吧，它只能出现在神话故事中，而不是现实里。
“真人！”
他开口招呼了一声，张三丰立刻心领神会，一股玄幻的气息被他托在手上，渐渐的化作一阴一阳两条小鱼儿，一前一后的冲向了相柳庞大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