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在这耕耘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会怕一个刚来的新人,整个应天府,最牛的那个单位还是锦衣卫镇抚司,其次是乡绅士豪,最后才是他们这些所谓的一方大员。
金陵城和京城不一样,京城里还有个皇帝压着,这应天府真就是锦衣卫一家说了算,而陈久恰好就是应天府镇抚司的新任镇抚使,到了战时成立的总兵府,又是他说了算。
张海端对空降了一个一把手没太大意见。
反正金陵政权就是个空壳子,本来就没有实权,这个所谓的话事人谁爱当谁当。
只要不妨碍到他们捞钱养老就行。
陈久都没想到自己还有被夹道欢迎的一天。
他的目光没放在一个个胖的像猪头的留都政权官员身上,而是在观察着老百姓的精神面貌。
好,很有精神。
江南果然是富足之地,老百姓的衣着不比京城中看到的差,甚至还更胜一筹。
远离天子脚下,他们似乎过的更放松。
想想也是,这里并没有太多的规矩,也不会动不动的有锦衣卫半夜里到处抄家,在金陵只要按时纳税,遵纪守法,不惹到什么大人物,活的绝对比天子脚下舒服。
陈久将目光收回,放在了金陵首辅张海端的身上。
“太师何须如此兴师动众,本官真是受宠若惊。”
“陈大人年轻有为,老夫也仰慕已久,今日一见果然一表人才。”
张海端满面春风,虽然没有跪舔的姿态,但毫不掩饰示好之意。
两人一顿彩虹屁,拍的互相都很满意。
“老夫已聊备薄宴,陈大人安顿好后可否赏脸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