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衣打开门出来,素衣素颜,使她看上去格外憔悴。
“娘?”
“我自有安排,你不必担心。”云雾衣将他的话淡淡地岔开去,反问道,“你看我如何?”
战湛道:“气色不佳……”
“就是要气色不佳。”云雾衣道,“娘去去就来,你先在这里等待。”
“呃,好,我试试隐身术,等练好就去找你。”
“既然没把握,就不要冒险。”两年的分离让她对自己儿子的珍爱又上升了一个台阶,几乎到了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地步。“你乖乖在这里等娘回来,不要乱跑。”
战湛看她说得郑重其事,毫无回旋余地,便识趣地点点头,等她走后立刻呼呼地发出两道剑气。进入凝神期到现在,他恢复魂体的途径无一例外都是剑气不足,因此只能用最笨的办法。
等他将院子里老杨树摧残得差不多,终于“虚弱”地回到了魂体状态。此时离云雾衣离开已经过去了好长一段时间,他不敢耽搁,拔腿往云牧皇的寝宫里跑,跑到一半就看到云潇潇和鱼清愁带着云雾衣和云水灵朝自己的方向走来。
云水灵双眼通红,面颊上犹带着泪痕。
云雾衣虽然没有她哭得这么厉害,但双眼也是微微湿润。
云潇潇面红耳赤,余怒未消。
鱼清愁是四个人中最平静的一个,跟在自己老婆身边一个劲儿地劝慰。
云潇潇愤愤道:“你听到他刚刚说什么了吗?孽障!”
云雾衣轻声道:“他是一国之君。”
“那又如何?我要是不高兴,一样扒了他!”云潇潇道。
鱼清愁皱了皱眉道:“他是云家唯一后人,扒了他之后谁上?”
云水灵脸色变了变,原本想说什么,但接触到云潇潇充满怒火的眼神后,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云潇潇满不在乎地扭头看云雾衣和云水灵,“她们也姓云,怎么就不能?你歧视女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