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隆反应过来,“嗯,你说得对。”
战湛:“……”咦?
卫隆道:“所以我们两清了吧?”他意有所指。
他说的如此坦荡,战湛反倒讥嘲不下去,含含糊糊地应了。
卫隆道:“二哥受了伤,我带他回去疗伤,先告辞了。”
“留步。”在旁看戏的云雾衣终于走出来,“卫二是在我战府受的伤,我若是让他这么走出去了,战家的脸面往哪里摆?”
卫隆走到卫盛身前,用身体挡着他,“那依照公主的意思?”他为自己跑来军神府赔罪的冲动而后悔。
云雾衣道:“当然是为两位上药。”
卫隆看向卫盛。
卫盛给他一个“既来之,则安之”的眼神。
难兄难弟只好留下来。
在伤药上云雾衣到没有为难他们,给的都是最好的药。卫盛一抹上就觉察出来了,对战家的防备也稍稍松懈了一点。不管怎么说,这次他们两兄弟在这里付出的代价不小,就算云雾衣和战湛不能完全消气,却也不好意思再拿这件事来说。
这多少让卫盛松了口气。
偷袭战湛是迫不得已,有选择的话,他更愿意和战湛堂堂正正地对决。可惜云牧皇并没有给他这样的选择。知道云牧皇下这个命令的只有他爹、大哥和自己,他们三人都对这条命令心存质疑却毫无办法。
剑意大会前,大哥拉着他在院落里坐了半宿,两人什么都没说,就是一起欣赏月色。他知道,大哥是怕他晚上睡不着,在用自己的方式陪伴他。而现在,一直让家里担心的老三也在用他的方式来帮助自己。这种感动,却是比在战家所受屈辱要多得多。
而且,老三鲁莽的举动也缓和了卫家和战家的关系,他看得出来,云雾衣恼怒归恼怒,却还留着余地。只是这样一来,不知道皇帝又是什么想法。
他按着头,脑袋里里外外都有些疼。
擦好药的卫隆看他皱眉,忙走过来道:“二哥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