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刘振的肩膀,考验道:“这种脉象,诗主什么病症的?”
刘振笑了笑,不假思索道:“两边实中间空,芤形脉似软如葱。状体诗有云……”
“寸芤积血在于胸,关里逢芤胃肠痈。尺部见之多下血,亦淋红痢漏崩中。”
他将频湖脉学融会贯通,熟捻程度甚至比早有准备的鲁中泰还要高,现在表现得从容淡定,颇有几分“腹有诗书气自华”的风骨,让鲁中泰看的一阵眼热。
樊主任没有多余的精力关注鲁中泰了,他对刘振的表现非常满意,趁热打铁地问道:“那么这个患者是对应的什么病?”
刘振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很明显是阳虚骨蒸了,《圣惠》有言:丈夫以劳损为宗,妇人以血气为本,起于肾虚所致,故云阴气不足,阳必凑之。血气不荣,骨髓枯竭,肾主于骨,以其先从骨热,故曰骨蒸。”
“这种病症,当用柴胡、地骨皮、秦艽……”
刘振说了一半,自觉地停顿了下来。
因为樊主任已经做出了双手交叉的手势。
不过樊主任对于刘振的表现已经非常满意了。
刘振这个徒弟,不仅仅谦虚好学,严谨勤奋,而且进步速度也是非常之快,以前只能死板地套用一本脉学书籍寻找病症,现在已经可以触类旁通,旁征博引了。
樊主任似乎从刘振身上看到了一名享誉国际中医的影子了。
他有些犯难。
“我的一身本事多还在西医方面,中医虽然不错,但和那些真正一门心思,赤诚研究中医的老医生不能比,小振在这方面才华横溢,天赋异禀,我是不是应该给他介绍一个好导师?”
这个念头在樊主任脑海之中盘桓不绝,让他难以做出决断。
“老师,樊老师?”
还是鲁中泰的呼唤将樊主任从自我矛盾的思索之中拉了出来。
樊守正做出了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