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跳终于平复下来,道:“在考察团,我们才认识十几天而已……”
“大约是一见钟情吧。”安归笑了起来,“你或许不信,从见到你第一面起,我就觉得自己从前一定?见过你——可是在那之前我从未去过中国,你也?从未到过欧洲。我总是忍不住想要靠近你,待在你的身边,只到你,就会变得开?心。”
“我信的。”谈宴忽然道,片刻后,她又重复了一遍,“我信的。”
为什么会相信他呢?
相信这个与她仅有?过几面之缘的异国青年,相信那不是他为了哄骗她而编造的花言巧语?
大约是因为,她自己也?有?同样的感受。
谈宴并不愚钝,也?从不会逃避自己的感情。即便相处的时日不多,面对安归的示好,她也会发自内心地觉得欣喜和甜蜜;在与他共同未知的沙暴时,自己只因为那一句情急之下从他口中喊出的“阿宴”而奇迹般地感到心安。
甚至默默同他书信往来一年多,远隔重洋,她都没有?想过放弃。
她知道自己爱他。
书信慢,车马也?慢,不过若一生只用来爱一个人,也?足够了。
但眼下,她的国家还需要她,她还不能任性地选择就此留在瑞典,留在他的这座城堡里,或是同他一起放下一切游历各国。
谈宴站起身来,将手放在青年握有玫瑰花瓣的那只手上,牵住他,垂下眼睫,轻轻说道:“再等等我,等等我,安归。等我们下次重逢,我们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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