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不怪朝廷,但总归是得找个突破口。
孔仁在书院那是高高在上的院长,那些学生谁见了他不得乖乖喊他一声院长。
可自被朝廷羁押后,孔仁先后无数次遭这些学生拳脚相向。
最后负责看管他们的护卫实在看不下去了,也是怕孔仁被打死了,把孔仁分开关押后,孔仁才侥幸逃脱了一命。
这种情况之下,曾是孔仁门下走狗,帮着孔仁完成了对宝钞交易司所使绊子的那些人都不敢与孔仁太过接近,以避免他们也受到无妄之灾。
如此,朱榑和朱楩押来的队伍便有了泾渭分明的分水岭。
一部分是孔仁极其家眷,另一部分则是他的那些门下走狗,上下一部分则就是玉龙住院的学生,平日并不受孔仁所倚重,并没有参与过孔仁所作所为的那些人。
这些人怒视着孔仁之流,恨不得把他们扒皮。
他们去玉龙书院是去读书的,又不是跟他们学造朝廷的反的。
现今他们被牵连赶去了倭国,再回来都不知道何时了,更别谈有朝一日金榜题名,光宗耀祖了。
就在此时,在层层包围着的兵丁身后涌过来了一大批泪眼婆娑的百姓,这些人喊着各式各样的名字。
而被兵丁推嚷着上船的学生看到人群,当即也炸锅,纷纷不顾一切想要突破兵丁的封锁与外围的这些喊着他们名字的人相见。
朱榑朱楩根本就没注意到这种情况,他们以为把人送过来就完事了呢。
哪成想眼看着就要登船了,竟出了这种情况。
眼看着场面就要失控,朱榑当即吩咐,道:“谁若再敢躁动,格杀勿论。”
当然这都是些手无寸铁的百姓,在兵丁拔出刀剑的情况下,很多时候都会胆颤妥协的。
但现在无论是外围的那些百姓,还是里面即将登船的那些学生都已情绪失控,这种情况下是不能以常理而视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