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短短这么一会儿工夫,那门子已经咋咋呼呼喊起了家丁。
这些家丁虽有保护黄家安危的职责,但很多人做的不过是打杂的很,情况好一些的那也是去收个儿租而已。
他们一听说外面有人撞门早就烂哄哄的,闹腾成一片了,也就是黄子澄适时出现,招呼着家丁爬上梯子,其墙上瞧瞧撞门的是谁。
只有知晓了谁在撞门,才能够对下一步的行动作出应对。
只不过,黄子澄派出的家丁还没开始行动,那门栓已经应声而倒,蒋瓛已经带人闯了进来。
见到凶神恶煞的蒋瓛,黄子澄心里咯噔一下。
就他所做的那些事情,足可以让他九族被杀十次了。
“黄编修家这门挺结实。”蒋瓛脸上凶神恶煞,却偏偏挂着笑,让人只觉肝颤以及毛骨悚然。
蒋瓛他一上来就要砸门,他若是敲门的话他手里的家丁还能挡住他所带来的锦衣卫吗?
当然,这个时候就无需指责这些了。
“蒋指挥使深更半夜登门,不会只是为了检验黄某家的门是否结实吧?”
短短一会儿工夫,黄子澄便恢复了镇定。
他特别清楚越是这种情况他越要保持镇定,唯有如此才能为自己造势,让别人觉着自己问心无悔,锦衣卫大半夜上他家抓人,完全是在公报私仇,以此为自己造势,好得到更多的人为他鸣冤叫屈辱。
蒋瓛行事只有一个快准狠,自不会与黄子澄打嘴仗,弄那么多额花花肠子,直接拱拱手道:“奉陛下旨意,缉拿翰林编修黄子澄。”
一句话干净利落,有什么话直接去诏狱说去吧。
只不过,谁都知道进了诏狱那就别想出来了。
蒋瓛命令一处,他手底下的那些校尉当即行动。
诏狱地方大得很,别说只关押黄子澄了,即便是再来几倍都能放下。
既然要抓人,那自是要先全都弄到诏狱,之后再听发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