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孙显明显就不是什么伶牙俐齿之人,但凡有些能耐的就往其他几部升迁了,哪怕只做个侍郎,也比在工部要强。
孙显只邀请着朱大福喝茶,按说要想把朱大福哄高兴了,就应该多与朱大福说些溜须拍马的谄媚之词。
很明显,孙显并不会此套。
说来说去也就是请朱大福喝茶,明明想求朱大福把铸造之事交给他,但几次话到嘴边却总是说不出来。
看孙显这般笨嘴笨舌,朱大福也不再为难他了。
上行下效,朱元璋不喜欢谗言惑主之人,下面的官吏自都是如孙显这般笨嘴笨舌之人。
了解了孙显的性子,朱大福也不再为难他了,呵呵一笑,道:“朝廷的旨意,孙尚书想必已经收到了吧,可否先带某去工部的官银钱局去瞧瞧,此乃事关朝廷国计民生的大事,到底选哪个部门来铸造,自是不能出现丝毫马虎。”
一旦选定,那可就只此一家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朱大福并不想重新选人。
因工部很多事情需敲敲打打,因而公房并未与其他五部安排在一块。
而官银钱局还需练银铸银,无论是声响还是污染那都是不言而喻的,自然也就不能安置于朝廷重器办公之处。
朱大福跟着孙显出了宫,一路向西,在西山见到了这个官银钱局。
在这里除却官银钱局,还有其他几个锻造作坊。
铸造新式官银,哪是那么容易的,朱大福也不再其他作坊门口停留,跟着孙显直奔最里面的官银钱局而去。
在路上,孙显就已经就已经不简单与朱大福介绍了官银铸造的流程。
钤定年号、铸锭机构的名称,有的是官银匠,也有的是官银号、地名、重量等。
不少地方也会设定银炉,方便克扣。
很多都是历史遗留问题,并非只存在于大明一朝。
这个铸造之事看来得控制在地朝廷手中了,地方上凡有私造必须处以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