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琢和江南走在医院的小路上,走了很长时间,江南终于开口:“你这次跟阿砚在一块,又是为了什么?”
旁边有供人休息的长椅,江南说着,在长椅上慢慢坐下,体态优雅,抬头将视线落在苏玉琢脸上,看似不轻不重,实则带着股说不上来的紧迫。
“该报的仇你已经报了,阿承与剪秋都付出了代价,还不够?”
“从阿砚一声招呼不打,就跟你领了证,我就隐隐猜到你来者不善,选举大会上搞一出,景家的婚宴上搞一出,一出比一出动静大,一出弄垮一个人,我还真是小看了你。”
“剪秋那段视频,也是你放到网上的吧?”
“你先设计让她身败名裂,让她以为阿砚对她有意思,有让她希望落空,逼她用对付你姐姐的手段对付你。”
说到最后,江南笑出来,“不得不说,你还真豁的出去。”
“您这是在为罗剪秋抱不平?”苏玉琢站在秋风里,任由长发跟着风飞舞到鼻梁,她落落大方回视江南,“一直想问您一句话,罗剪秋的所作所为,您是知晓,还是不知晓?”
江南自然知道她指的是罗剪秋买凶杀害苏粉雕的事。
表情一顿,宛如被人黑虎掏心般抓住痛处,过了会儿,江南才说:“我知不知晓,有关系?”
“即便我知晓,你以为我会为了个毫无瓜葛的女人抱不平?”
意料之中的答案,苏玉琢面无表情。
她没有理由去怨恨江南这种包庇的态度,却也无法原谅。
江南问:“告诉我,你这回又想做什么?把阿砚也毁了?”
她的话里,带着不悦。
罗剪秋锒铛入狱,不仅是萧家,就是江家也受连累,一度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料,江南和萧乾更是遭人戳脊梁骨。
“阿砚对你来说已经没用了,你们离婚,各自安好,是最好的结局,没必要打破这份平静,你说呢?”
“这话,是萧砚说的,还是您私以为的?”苏玉琢一直望着江南,不躲不闪,态度不悲也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