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源……”陶蓁的声音透着缅怀和深情:“还记得这件礼服吗?我们订婚的时候你为我选的,你说我穿着好看,不过我好像瘦了,如今再穿,显得有点大……”
白家人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难看。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图书馆,你故意把书掉在我面前,让我给你捡,然后你非要请我吃饭,那天之后,我总能在各种地方遇到你,后来你说,其实你是故意出现在有我的地方,十年了,思源,我不信你短短几个月,就忘了我们的感情……”
说到动情处,陶蓁留下眼泪,神色凄苦,像朵被冰雪覆盖住的火红梅花,楚楚惹人心疼,她走向季思源,握住他另一只手:“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白父白母的脸色已经可以用铁青形容。
白瑾眼底划过一抹戾气,嘴边的笑容依旧无辜温和:“我能理解你,认识思源之前,我也不信我可以爱一个男人到疯狂的地步,和他在一起之后,我时常担心,万一哪天思源跟我分手,我一定痛不欲生,只是姐姐,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就像过了保质期的牛奶,勉强自己喝下去,一定会给身体带来损害,得不偿失,你说何苦呢?”
“我们都是成年人,要学着放手,思源和我在一起很开心,看着深爱的人幸福,也是一种快乐,不是么?”
听完她善解人意的一番话,季老夫人欣慰地笑了笑。
书香门第教出来的孩子,果然不会叫人失望。
“姐姐妆容都花了,跟我去化妆间补个妆吧,哪怕不能和爱的人在一起,也不能糟蹋自己。”说着,白瑾拉开陶蓁握季思源的手。
在旁人看不见的角度,白瑾用凑到陶蓁耳边,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你一个不干净的女人,凭什么跟我争?”
认出相亲的人是不久前与自己在夜店相遇,并有了一夜露水情缘的男人,白瑾特意打听了他的婚史。
季思源长得帅,高高大大的,白瑾几乎是在人群里一眼看见了他,那夜之后,她时常回忆起两人颠鸾倒凤的画面,季思源很厉害,她有过那么多男人,季思源是最让她舒服的一个。
所以哪怕他离过婚,白瑾也愿意跟他结婚。
没有哪个父母愿意女儿嫁给离过婚的男人,白父白母起初不同意,后来白瑾坚持,又因为季思源强大的背景,最终也认了。
……
‘不干净’三个字,瞬间戳中陶蓁最痛的神经。
几乎是下意识,陶蓁甩手给了白瑾一巴掌:“你说什么!贱人!”
白瑾似没想到陶蓁会这般对她,慌张地捂着脸:“我只是想带你去化妆间补妆,我做错了么?”她看向季思源,大眼睛里蓄上泪水,委屈而又难过的样子:“思源……对、对不起……”
大多数男人都很吃白瑾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