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面对她,连男人最原始的冲动都没有了……
陶蓁耳边静极了,似乎连自己体内的血液流动都能听见。
许久,她嗫嚅着唇,“你不是说,你不会……”
“我以为我能做到,可惜我高估了自己,我做不到。”季思源把手里的烟蒂头随手丢在地上踩灭,又点起一根:“这段时间,每次面对你,我脑海中都会跳出那个男人压着你的画面,你知道我有多煎熬?”
“可是我没有被他侵犯……”
陶蓁忍不住再次强调,哪怕清楚季思源不会信。
季思源忽地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很大,将她的嘴巴都捏得变了形:“那你告诉我,他怎么会知道你大腿根有颗痣?”
陶蓁眼睛猛地瞠大,终于明白,为什么他去趟警局之后,不但没销案,反而更坚定上诉的念头。
原来是那个男人跟他说了这样的话,或许还有更龌蹉的言语。
陶蓁眼里迅速蓄上一层水光,“他……他脱了我的衣服,但没有侵犯我,真的思源,你信我……”
季思源忽地冷笑,“你的意思,那个男人只是脱了你的衣服看一看,然后就放过你了?你拿我当三岁小孩?会信你?”
妻子被侵犯的愤怒,被欺骗的愤怒,幻想破灭的愤怒,对自己硬不起来的恐惧,这段时间所有的压抑,在这一刻爆发,“你是不是撒谎习惯了,看看你这样子,把谎话都说得这么真诚,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
季思源的语气,带着轻蔑与嘲讽。
陶蓁何时受过他这样的对待,眼看着服软不成,态度也强硬起来,她站起来,伤心欲绝:“既然你这么嫌弃我,那就离婚!”
她说这话,更多的是想吓唬季思源。
她知道季思源爱了自己快十年,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就不爱了。
谁知,季思源吸着烟,沉默了良久,说了声:“好。”
陶蓁以为自己听错了,紧紧盯着他:“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