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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羡鱼把脸埋在枕头里,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但季临渊还是察觉到了。
“是不是我到你了?”耳边,响起男人轻柔而内疚的声音,下一瞬,宋羡鱼被一双有力的胳膊抱进怀里,季临渊靠在床头,看着女孩的后脑勺:“事情也非你想的那样——”
没说完,宋羡鱼忽地转身,紧紧抱住季临渊的腰,脸埋在他胸口:“我有点害怕……”
季临渊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他搂着宋羡鱼的肩,顿了顿,说:“别怕,以后我不会了。”
男人的声音透着心疼。
他知道这件事传到宋羡鱼耳朵里,会给她带来心理上的不适。
他很少去后悔做了哪件事,十八年前的生日没陪在妹妹身边是一件,宋羡鱼流产后说了那样冷漠的话是一件,现在又多了一件。
也许他该换个软些的手段。
又想到爷爷的话:“你也是要当父亲的人……”
人一旦有了牵挂,做起事来难免束手束脚,那些年不愿触碰婚姻,除了因为基金会而与董事会签订的协议,也因为不想有家庭牵绊自己。
如今又觉得,即便被束缚了,看着妻子甜美的笑容,看着她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做出些改变也未为不可。
甚至,他是甘之如饴的。
“以后做任何事,都先跟你汇报,好不好?”
季临渊用上‘汇报’两个字,哄的意味很明显。
“我不是这个意思。”宋羡鱼声音带着些哽咽,“我害怕,是害怕你有事,万一被他们查到你身上,要抓你怎么办?”
“我不想你出事……”宋羡鱼把季临渊抱得越发紧。
季临渊嘴边显出无奈的笑,心底因为宋羡鱼几句话变得松快:“傻瓜。”
他很少这样叫宋羡鱼,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有着撩人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