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昌历冷哼:“知道大着肚子,还到处跑。”
“没什么事挂了。”季临渊声音不温不火。
“……”季昌历在电话那头瞪眼,“程如晚割腕,嚷着要见你,不然就去死,你真不回来?”
“她这情况应该叫小玉过去。”季临渊语气冷漠:“何况她现在是我嫂子。”
挂了电话,季昌历看向程如晚,“现在满意了?”
“他要真对你有一点怜惜之情,不会把事情做得这么绝,我让人给你和司晨的机票改签,最迟明天,你们必须离开。”
说完,季昌历吩咐护工仔细照看,离开了病房。
她出了事后,季家通知了程家那边,可到现在,那边都没有一个人过来,程如晚躺在冷冰冰的病床上,眼泪无声滑落,任性地做了那么多事,没给自己带来一点好处,反而将疼爱自己的亲人一个个推开。
先是舅舅,再是父亲,现在连妹妹和母亲都不愿意理她了。
第一次,她真切地感受到众叛亲离的滋味。
就这么躺了不知多久,忽然在某一刻生出后悔的心思,她以后可以不再针对宋羡鱼,不再胡作非为,她不想和一个废人远走他乡,从此孤独为伴。
她挣扎着给母亲打电话,那边没接,给父亲打,也没接。
程如晚举着手机,心底缓缓生出寒意。
护工冷漠的嘴脸,把空荡荡的病房衬托得越发清冷,程如玉过来看见程如晚一脸死灰的模样,于心不忍:“你这是何苦?”
程如晚听见声音,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程如玉的手臂:“我帮我跟爸妈说,说我知道错了,求他们救救我,我不要出国,我保证以后听他们的话,求你了小玉……”
程如玉看着她,“你还不知道吧,妈听到你割腕的消息,突发心肌梗塞,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姐,出国去吧。”
“临渊不会放过你的。”
程如晚在宋羡鱼婚礼上做的事,程如玉也知道了。
“季家为什么要把季司晨往苏黎世送?他们知道临渊不会就这么放过他,爸妈的意思是,你跟他一起去避避风头,过个几年,这事淡了,你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