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羡鱼正要上前,季临渊先出声:“小末,过来。”
宋末朝季临渊那边走过去。
季临渊没理会那中年女士,而是跟商玉舟的父亲说:“他是我带来的,很抱歉出了这样的事,我们都希望呱呱有惊无险,当然,有任何事,我会负全部责任。”
他没有像那中年女士那般推卸责任,将全部责任揽了过来,反而叫人生出好感来,也叫人不好意思再追究什么。
言罢,他端起酒杯,朝商父抬了抬,一口喝下。
商父笑了笑,从旁边端了杯酒,“季总哪里的话,这位小朋友也不是有心的,你也别太责怪。”
季临渊那番话虽有打官腔的成分在里头,但他身份摆在那儿,那番话分量可不轻。
气氛因为这两男人的对话变得缓和了许多。
那位中年女士也不敢再说什么,人都是这样,出了事,最先想到的就是推卸责任,她本想先发制人把摔伤呱呱的责任怪在那个愣头小男孩头上,谁知道他居然是季临渊带来的,也不知跟季临渊什么关系。
“喂,宋末!你妈今天不是开庭吗?你不去看庭审,跑堂姐家的宴席上来干什么?”程如清忽地开口:“一个杀人犯的儿子,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谁知道你刚才是不是故意害呱呱摔倒的!”
此话一出,四下哗然。
程如清之所以知道这些,都是刚才跟姐姐聊天,姐姐告诉她的。
宋末脸白到极致,又慢慢变红,只有嘴唇依旧是苍白的,母亲杀人的事被当众提及,他内心难堪,急急地为自己辩驳:“你胡说!我不是故意的!刚才明明是有人绊了我……”
“有人绊你?刚才怎么不说?我看就是被我猜对了,心虚,胡说的!”程如清振振有词:“或者,你是被人指使,现在被戳穿,急着甩锅。”
“没有,没有人指使我……”宋末急得语言错乱:“真的没有……”
“那你就是自己想害呱呱!杀人犯都心理变态,你妈心里不正常,你肯定也不正常!”程如清得意。
宴席开始前她看见这男孩与宋羡鱼一块过来,和宋羡鱼有关的所有人,她都看不顺眼。
尤其刚才大姐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不喜欢宋末的话,所以在宋末从她旁边经过时,她伸了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