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锦艺没等那边给他什么反应,又说:“我要是你,就认清现实,要怪就怪你自己当年干嘛不好好开车,出了事故,命中注定你们要错过,你再这么纠缠不休,不觉得自己很廉价?”
言罢,王锦艺直接挂了电话。
程如晚的意思他很清楚,把宋羡鱼说得那样惨,不就是想勾起他对宋羡鱼的同情,然后激他做一些他不该做的事?
这个程如晚真是日暮穷途了。
王锦艺给宋羡鱼打电话,想提醒她注意一点,电话被接通后,忽然又不想说这件事,宋羡鱼对孩子的事心里有结,他又何必主动提起,徒增她的烦恼。
“有件事忘了跟你说,我把王者分部的教练都给换了,那几个老家伙,我一个都看不顺眼。”
王锦艺说起另一件事,以解释打这通电话的缘由。
宋羡鱼刚洗完澡,正在吹头发,闻言只说了句:“俱乐部的事你看着办就行,不用告诉我。”
“怎么说你现在也是我老板,事情你可以不管,但起码要让你知道。”王锦艺笑说。
宋羡鱼:“我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我吹头发呢。”
王锦艺想了想,忍不住还是提醒了一句:“程如晚还没死心,你最近留点心眼,别叫她钻了空子。”
恰在这时,别墅外传来熟悉的汽车声,宋羡鱼走到阳台朝下看了看,果然见一辆车开进院子里。
“他回来了,你还要说吗?”
“那没事挂了,拜拜。”王锦艺飞快挂了电话。
宋羡鱼听见短促的那声忙音,笑了笑,也不知道季临渊怎么得罪王锦艺了,王锦艺每次听见他的名字,都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季临渊下车,有所感应一般抬头朝二楼主卧的阳台看去,瞅见宋羡鱼站在那儿,阳台摆着不少绿植花卉,宋羡鱼就站在那片盎然的生机中,弯着眉眼朝他看来,夜风拂过她裙摆,带着轻薄的布料扫过她纤细的大腿。
脑中忽然浮现一个词来:如烟如尘。
进了客厅,季临渊刚在吧台倒了杯水喝上,楼梯那边一阵‘蹬蹬蹬’,脑袋一偏,瞅见那抹身影朝自己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