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到生父与生母时虽表现得不甚在意,季临渊却看得出,越是故作云淡风轻,内心越放不下。
“我再问一个问题。”宋羡鱼看着季临渊,“他是不是真如那个人所说,不喜欢我,不期待见我?”
季临渊沉默。
片刻,宋羡鱼忽而一笑:“我明白了。”
从男人腿上站起来,她把文件夹抱在怀里,腰的宽度比文件夹宽度短了一截,盈盈不堪一握,她嘴角始终挂着笑,“这个谢谢你,我先去洗澡了。”
说完,她脚步不停地上了楼。
关上门,宋羡鱼背靠着门板站了许久。
方才一番谈话,她已经有所猜测。
季临渊说,查出郁离一段陈年恩怨。
宋羡鱼不禁想起郁离说的那段与萧让眉的恩怨。
季临渊说,让她面对现实、放下现实,将来发生任何事,才不会应对不及。
话里多少带着点强迫的意味。
如果生她的那个男人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季临渊大可不必这般在意。
所以那个男人,一定与她有所关联,间接的,或直接的。
宋羡鱼心跳有些慌乱,萧让眉在知道她和郁离有关系后,对她的态度急转直下,一开始她不明白,现在似乎有点明白了。
玉雕般的十指不断收紧,文件夹的棱角硌得她手心生疼。
手机铃猝然响起。
宋羡鱼深呼吸一口,缓缓吐出浊气,走到沙发边拿包掏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