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我这就去!”赵一飞自然是答应,他看着姐姐稍微放松的神情,想了想忍不住问,“姐,你说……你说新翰知不知道这件事?”
他这问题一出,赵怡悦沉默了。
“应该不知道吧。”
如果说在之前问这个问题,赵怡悦一定能立刻坚定地给出答案。
可现在,她对这个问题,已经很难抱有坚定的态度,毕竟现在看来,宁家人好像撒了谎,既然他们会骗她和弟弟,他们能处理好宁初夏,那么他们说的绝对不会跑来认亲,恐怕也是假话。
赵怡悦淡淡道:“只能说,起码我看起来,新翰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否则这孩子实在太能演了。”
赵一飞沉默,想起了平时永远亲昵地贴着他的外甥:“是我想多,新翰应当是个好孩子。”
他也不知道自己刚刚怎么会忽然有这种想法。
“不说了姐,我马上回去收行李,订了票就走!”赵一飞说完话便利索离开。
赵怡悦在弟弟离开后,还在这坐了很久,窗外没有阳光,身体有些发冷,可赵怡悦的眼神里只有满满的不服输。
她这辈子没输过,所有遇到的问题,不过是一个接一个地去解决。
不会有事的。
……
画廊的楼上,是一整个平层的画家工作室,装修不算复杂,但简约大方,绝不廉价,被分割成了几个不同的房间。
走廊尽头的那一间,便是专属于宁初夏的画室,挂了正在使用中的牌子,路过的其他画家,看过去的眼神都免不了有几分羡慕。
同样是画家,却有不同的命运,宁初夏有着令人羡慕的好老师,手握各种好资源,年纪还这么轻,就已经很受国内外市场的认可。
他们中的大多数人,还在为怀才不遇困惑,其中成绩好的,则挂靠画院,经营关系,常年给一些在意自己文化素养的富商供画,丰俭则看富商的富裕程度、关系亲近以及对方对画的需求了;再有就是从事一些诸如教学工作,有名气的可以小班教学,只高价带一两个学生,名气稍逊则一般都是在相应的机构做培训,当然其中也有例外。
不过这份羡慕,没一会便又变成感慨。
宁初夏的出身,在他们这些人里并不算是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