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敲开一家村民的门打听胡继术的住处,得到指点后,我们直奔村子最边上的那座房子而去,村民告诉我们胡继术从小就没爹没娘,一直是自己单身居住。
我们敲开胡继术的门,里面出来一个瘦消的青年,尖尖的下巴,鼻子下的胡子很有特点地向两边微微翘起。他开门疑惑的问我们找谁,想来是他家极少来外人。
老孙喘着气说:“可找着你了,为了你我们差点把命丢了,这深山林密的,吓也吓个半死了。”
我们说明来意后,胡继术把我们让进屋内,我并没说薛小琴死后变鬼的事情,只说她临死前交给了我们一封书信,让我们转交给他。
胡继术听说薛小琴不幸遇难,怔怔的半天无语,但是却没有太多的悲伤反应,我们只道他是被薛小琴甩了,所以才对薛小琴的死没有特别的悲痛。他接过薛小琴的书信,缓缓的打开,读信的眼神有些疑惑,可能是不知道薛小琴为什么给他写这封信。他一边看信,一边还不时用眼角余光撇我们几眼。我感觉奇怪,不知道信里写着什么,后悔没听老孙的话,偷看一下那信了。
读完信后他对我们表示了感谢,拿出山上的栗子枣的招待我们。我们奔波一天太累了,洗了脚就在他家的西屋睡了,准备明天一早就赶回去。
胡继术安排我们睡下后,回东屋睡觉去了,我和老孙老郭在大土炕上闲扯了一会实在太乏,听着外面呼呼的风声,不一会就睡着了。
由于我内功深厚的原因,视力听力包括感知度都比普通人强出不少。不知睡了多久,听见门外有细微的响动,我一下子醒过来,老郭和老孙打鼾的声音实在太大,但是我还是听见有人开门到了院子里,我不知道大半夜的胡继术出去干什么,难道是去厕所?山村的厕所都是在屋外的。
我扒开窗帘向外望去,借着满天繁星的微光,我看见胡继术并没有去厕所而是打开院门出去了。我奇怪的穿好衣服,轻轻打开门跟了出去。
我丹田提气展开八卦履的轻功跟着胡继术向后山走去,我这轻功已经火候颇深了,那胡继术万万不可能发现我。进了一片密林,密林里都是参天大树,有这些树木遮掩,我更是不会被发现了。树林里显得更加黑暗,我只有睁大眼睛看着胡继术从容不迫的走在我前面,可以说就跟早晨散步一样,想来他对这里是轻车熟路。
在胡继术看信的时候我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他竟然对薛小琴的死表现的有点冷淡,而且在他看信的时候不时用眼睛瞥向我们。那封信胡继术只看了两眼就看完了,如果薛小琴要对胡继术一吐相思的话,那信可显得太短了点。
我一分神突然失去了胡继术的踪影,我怀疑他发现了我,于是紧紧帖在一棵大树后一动不动,呆了半天,也没发现有动静,我展开身形快速在周围五十米的区域游走,但是胡继术却是踪迹皆无。
我心里突然一动,感觉事有蹊跷,忙迅速撤离,飞速赶回胡继术的家里,推开西屋的房门,打开电灯,果然老孙和老郭已经踪迹皆无。
我头一下子大了,怎么最近总是这么不小心,总是轻易就着了别人的道。我忙踹开胡继术的房门,打开灯,里面也没有胡继术的人,突然看见桌子上放着那封薛小琴给胡继术的信。我拿过信来打开一看,顿时冒出汗来。上面写着一行字:送信人害我托生不成,灰飞烟灭,一定要请胡君帮我报仇!
我捶胸顿足恨不得给自己扎几刀放放血,一切的不可思议,一切的疑点重重,我愣是没有过脑子想一想,现在不见了老孙老郭的踪影,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更没有任何的哪怕一点点线索。
正在我脑子空空如也,心里乱如麻的时候,院子里突然传来“啪”的一声响,我一个箭步蹿出屋去,院子里是一张包着石头的纸,看那纸上写着:后山胡家大院。
是谁扔的纸条?是胡继术么?胡家大院在哪里?老孙和老郭是不是在那里?反正现在没有线索,这个纸条跟这一切绝对有关系,那就只好走一趟了。
我看了下表已经是深夜两点多了。我跃进一家亮着灯的村民的院子,敲开房门,那是几个赌鬼在赌钱,看到我的样子几个人吓了一跳。
我问他们胡家大院怎么走?几个人吃惊的看着我,其中一个说:“兄弟,实话跟你说,那胡家大院白天都没人敢接近,你这深更半夜的我劝你还是不要去了。”
我问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