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被一片嘈杂声吵醒,此时天光大亮,从阳台向外看,下面一群人,正吵吵嚷嚷的,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冲着鬼楼楼指指点点,但就是不敢进来,我们这才想起眼前这女尸,看那女尸因为天气冷,尸体还没腐烂,下面的人估计是这女尸的家属吧。
这时候,我们发现有个头戴斗笠的人正向我们这里比比划划的,跟大家说着什么,正是那个贴在棺材盖后面,把我两条手臂弄伤的斗笠人,他在顶楼,什么时候离开的我们都不知道,他下楼离开的时候一定看见我们和那女尸在九楼大厅躺着,还有遍地的鸟的尸体以及满屋子飞溅的鲜血,他一定以为我们都死呢,看他现在被人搀扶着,想是身体被鬼上身后还很虚弱。
这时候我们听见警车声响,我和老孙对望一眼,赶忙收拾起地上的东西,用那破背包包好,用书包袋子系上,偷偷下楼,从二楼楼梯背面的窗户跳出去,又从后山绕到前面停车的地方,开车返回。
回来后,用老孙炼制的疗伤药包扎了伤口,吃了点东西,又昏昏睡到下午。醒来后第一个就是问起老孙怎么会被鬼控制了还能掷出符咒的事。
老孙依然带着惊恐说:“我被无影鬼控制后,感到头痛欲裂,然后就开始迷迷糊糊向阳抬走,刚走了两步,忽然感觉腹内一股清气上升,立刻感觉神清气明,头脑又恢复过来了,但是我怕鬼看出来,假装继续往前走,等它回头专心对付你的时候我才转身给她贴上符咒。”
听到这里我很纳闷,我的“罩”字咒那个时候在老孙身上显然已经失去作用了,不然那恶鬼也不会控制住他,怎么他突然又恢复过来了呢。
我问老孙,老孙也是莫名其妙。
我忽然想起什么对老孙说:“我们出发前你身上带什么东西没有?”
老孙一脸茫然的说:“没有啊。”
我问:“那怎么你会突然清醒过来了呢?”
老孙冥思苦想突然恍然大悟说:“我知道了。”
我急问:“怎么回事?”
老孙说:“一定是这样的,这几天我找齐了一种丹药的原料,配制出一种丹丸,但是还处在试验阶段,自己昨天吃了一颗,看看有没有什么效果,当时没感觉有什么特别之处,没想到竟能对付鬼上身。”
我忙问:“什么丹?”
老孙说:“那本‘垂丹之术’里叫‘定心丸’,我以为吃了后,不管做什么不会紧张,遇到什么事情也不会害怕呢,结果吃了后,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觉得肯定是这丹药没炼制好,没想到这个丹药的作用在这里呢。”
我听了心里暗暗庆幸,要不是老孙对那本“垂丹之术”感兴趣,喜欢钻研,炼制出“定心丸”,今天我们非死在那鬼楼里不可。
我请了病假在家休养一周,三天左右我的外伤基本康复,用“垂丹之术”的配方配制的疗伤药果然非同凡响。
我和老孙商量着要把那无影鬼埋到安定医院的消煞之地去,我没办法直接把这鬼打为无形,永远消失,只能把它放在消煞之地让它慢慢消失。
子玄师爷的书上提到过有能直接把鬼打为无形的术,但是那是“御术派”才有的功夫,但是御术派不把捉鬼降妖看在眼里,他们追求的是“得道成仙,临风御术”,只有遇见了或者应人所求才偶尔做些斩妖除魔的事情,这斩妖除魔的事情对他们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这乾坤筒在身边放着让人极不舒服,浑身别扭,总感觉无影鬼会突然跑出来害人,这都是着了那恶鬼两次陷阱后,心里落下了恐惧症。所以我在客厅里摆了个“八卦锁魂阵”,给这乾坤筒加了道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