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人大着胆子观察了下左右两间卧室,发现屋里面就是破烂的柜子和陈旧的土炕,还有两把凳子。幸运的是竟然在桌子上找一个瓷碗,里面是硬硬的蜡油样的东西,有个线头,用打火机一点,竟然还能亮,这意外的光明让我们精神一振。
穿过堂屋打开后门,那里是个不大的后院,后院再往外就是后山密密麻麻的树林了。我们真的追悔莫及听老孙这孙子的话了,不然今天晚上我们肯定就在那现代化的农家院里,吃着烤全羊,喝着白酒,尝着农家大锅炖鱼,还有那都是层的大烙饼了,哪会在这鬼气森森的破地方忍饥挨饿的过一宿呀,而且即使过了今晚,明天要是找不到回去的路,我们就只能在山里转悠,早晚成为孤魂野鬼。
一想到烤全羊水库活鱼扒猪脸等等,我们肚子先后叫了起来,可惜这里没有材料,不然让老孙弄两样小菜肯定美味,老孙做饭那可真是把好手。在这荒郊野岭的无人村落,诡异的气氛下喝点小酒是不是很有情调?
幸亏上山之前,老孙背个旅行包出来,还在里面尽量塞了些东西,其余东西都放在农家院里,此时打开包,里面是两包片状面包,还有几个咸鸭蛋,几袋榨菜,几瓶矿泉水,那是我们准备在山上吃的。
不管怎样,总算还有补给,三人就在堂屋里扑上野餐垫,理智的把食物摆好,分成三份,然后非常不理智的狼吞虎咽吃掉了所有食物,三个大男人就两袋面包几个咸鸭蛋哪里够?但是无奈,在这种环境下有的吃就已经不错了。
三人聊了会天,看看表还不到九点。但今天翻山越岭的实在太累,不知不觉都靠在墙壁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我仿佛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很像是虫鸣又似鸟叫,最后那声音却变成了女人的哭声。我睡觉轻,一下惊醒,老孙和小路打着呼噜睡得正香。我侧耳倾听,那哭泣的声音依旧能听见,断断续续却犹在耳边,细听之下那声音似乎是从二楼传出来的。来的时候我们上二楼去看了看,那上面的屋子比较大,似乎是个祭祀用的场所,有一个黑漆漆的供桌摆在那里,还有几把破旧的木椅,其他什么都没有。
我想踹醒老孙和小路,又怕两人惊醒的声音吓跑了这哭泣的声音,于是小心翼翼的起来,才发觉靠在墙上睡觉,虽然是夏天,但山里气温终究冷,睡的我浑身疼痛。我伸展了下手脚,壮了壮胆,心说我们三个大老爷们,有什么可怕的,于是拿出手电,但并未打开,蹑手蹑脚的走到一角的楼梯旁向二楼走去,要说我这人胆子其实也不算很大,只是好奇心很重,所以通常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胆子也就变大了。
我抬头,眼睛死死盯住二楼的楼道口,脚下一级一级的往上走,耳边依然传来那如泣如诉搬的声音,我循声而上,心砰砰乱跳,手电猛的朝房间照去,顿时吓了我一跳,屋子正当中竟然摆着一口棺材!
我吓得差点叫出声来,怎么刚来的时候看没有?现在出现个棺材在这里?
我腿有点哆嗦,迈不动步子,忘记了赶紧跑下楼。那哭泣的声音也突然消失,我站在那里一时不知该怎么办?这事情太诡异了,那口黑漆漆的棺材停在那里一动不动,我根本不敢靠近,最后我稳定了下情绪,才急忙返回一楼要叫醒老孙和小路,但是回到一楼用手电一照,小路和老孙踪影皆无!
这下我可沉不住气了,大声叫了起来,呼喊着老孙和小路的名字,但是一切都是静悄悄的,除了我自己的喊叫声,外面的虫叫声也都没有了。
我努力让自己的理智压制住我的恐怖,这个时候不能焦躁恐慌,要稳住,心想不管怎样,我一定要找回他们两个!
我想一切都是因那个哭泣声而起,还有那口古怪的棺材有关,想到这里我返身上楼,大着胆子来到那口棺材前,那是口古老的棺材,但是保存的还挺不错,没有破烂成几块木板,大体的外貌已然保持完整。突然我听见棺材里传来咚咚咚的响声,这可实在太可怕了,生更半夜深山荒村的,不会这么玄乎吧?棺材里诈尸了?
我忙退到下楼处,那棺材更厉害的抖动起来,我当时脑子里吓傻了,腿也持续筛糠,靠在那里根本迈不动步,想下楼都下不了。
那棺材越动越厉害,棺材盖子发出吱吱的声音,并且一点点抬起,我的手电不由自主的就照向那口棺材,只见棺材盖子被一下一下的顶起来,能听见里面咚咚的声音,仿佛里面有什么东西在一下一下的顶着棺材盖。
我的惊恐已经到了极点,眼睛根本就闭不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棺材的盖子一点点掀起。传说人在极度惊恐的时候会晕倒,那属于人的一种自我保护,让人免受更加强烈的刺激而导致精神错乱,但是我怎么还不晕倒?难道还嫌我刺激的不够?
终于棺材盖子被咚的一下踹开,里面有什么东西把棺材盖子搬向一边,最后整个棺材盖子被掀翻在地,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棺材,棺材里慢慢探出两个人头,然后两个人从棺材里站了起来,背对着我,也许我已经魂飞天外了,我竟然还把手电筒照向那两个人的头部,那两人同时扭过头来,正是老孙和小路,面目狰狞,七窍流血。
我啊的一声大叫,从梦中惊醒,满身满脸都是汗,敢情刚才做了个噩梦,但是小路和老孙鲜血模糊的脸给我的刺激太大了。一想到这里,我一下从铺在地上的每日新报上坐起来,打开手电,照向老孙和小路的位置,那里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