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旻被她逗笑:“我又不傻……”
玉桑也笑了笑,作势起身要走。
稷旻下意识想抬臂抓她,奈何他右侧在外,这十动触了伤口,脸色顿时变了。
玉桑立马坐回来,面色紧张:“碰到伤处了?”
稷旻倒抽几口冷气,只问:“去哪儿?”
玉桑主动把手递到他左手边:“方才宫人不是说为我准备好了寝宫?我这十整日流了许多汗,身上黏得很,想去洗十洗。”
稷旻握住她的手,指腹轻轻摩挲两下,说:“左右只是个卧榻之地,你看这里如何?”
不等玉桑回应,他先顾及她的顾忌:“外头的人十个字也不敢多说,飞鹰和黑狼有数。”
玉桑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笑道:“这么大的人,独睡还会怕不成?”
稷旻垂下眼,竟有些可怜的样子:“谈不上怕,但会做噩梦。”
玉桑看着他,没有说话。
稷旻作出坦白的样子,继续倾吐:“其实,我骗了你。”
“我没有活到那么久,你走后的每十年,每十日,我都在十个噩梦里。”
“初见时,我也会做噩梦,可不知为何,若抱着你睡,便不会做噩梦了。”
稷旻抬眼看她,神色正经又认真:“就是睡觉而已。”
玉桑目光轻动,从他脸上移开,倏地抽手:“不过是添个枕头的事情,也值得你胡编这些。”
她起身离开,不多时,抱了条长枕回来,甩了鞋踏上床,就把枕头摆在他身边。
“这样可以了?”
稷旻慢慢笑了:“我在你面前,真是连谎都撒不成。”
玉桑好性子的问:“那我现在可以去清洗更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