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哪怕是他一句不正经的话,都像染了什么奇异的力量。
只要他说出口,她便相信,继而安心。
清晰感知到心中情绪变化那一刻,玉桑又惊又疑,怔然望向面前的男人。
遇事时经过判断选择的信任,和心底下意识选择的信任,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
稷旻一直看着她,将她所有细微的表情变化都收入眼底。
他轻轻一笑:“怎么,不信?还是也要和我打个赌?”
手背被他轻拍过的地方仿佛还残留着那一刻的触感。
玉桑拽紧拳头,用意念驱散那份触感,垂眸弯唇,语气平稳:“信,当然信。”
她语态收敛,似乎不愿就此事多说一个字。
稷旻看了她一会儿,也笑了笑。
“所以,没事了?”他主动问道。
玉桑心跳有些不安宁,果断摇头,“无事了。”
稷旻冷笑一声,“可我有事。”
没等玉桑反应过来,他已扑身上来,将她稳稳压住。
“这话我只问一次,你也只有一次回答的机会,想清楚再开口。”
他倾首低声道:“喜欢和我做龌龊的事吗?”
隔得这样近,玉桑不知自己眼中的神色是否瞒过他,喉头几度吞咽。
她真想把他用力推开,以免叫他听到那乱成一团的心跳。
可稷旻紧紧贴着她,她从头到脚,无所遁形。
她不是轻易改变主意左右摇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