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桑轻轻点头,擦干眼泪目送她母女二人离开。
江薇实在憋闷,她不懂为何自己的设计到头来反而处处利她,可当她想同母亲掰扯时,孙氏根本没给她这个机会。
“今日的事我不想再听到一个字,你此刻回房将女则抄写一遍,不写完不许吃饭!”
孙氏严厉起来也是说一不二的,江薇人没赶走,自己还没讨好,脚一跺,回房抄书。
……
孙氏母女一走,玉桑一改哭唧唧之态,往茶座中一靠,慢悠悠为自己斟茶。
冬芒在旁看着,很想说又不敢说——娘子此刻的神情举止,简直像极了殿下。
她对玉桑已经完全改观。
这哪里是软趴趴的小白兔?
分明是扮猪吃老虎!
才嘉德帝十一年,女子心计就变得这般可怕了吗?
玉桑演了大半天,又吼又哭,嗓子都干了。
润了喉咙,一抬眼,就瞧见神情复杂的冬芒。
她笑起来:“怎么这么看着我?”
冬芒回过神,见她面前茶盏喝干,连忙上前帮她斟满。
“姑娘方才真是太大胆了。江钧虽算不上什么手握大权的重臣,但倒是一家之长,我朝尊崇孝道,被赶出家门还算好的,若真气坏了亲长,重则入狱赔命的!”
玉桑:“祖父吼我时中气十足,身体应该不错,哪这么容易气坏。”
冬芒:娘子好像没懂我话中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