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我联络,是为让我找机会将这些事说给叔父听,至少让叔父知道他在外如何了。”
“只可惜叔父至今不肯原谅他,仿佛真当自己没生过他。但我一直留着那些书信。”
“殿下不知是在何处将林弟的事打听的那般清楚,但他终究不知林弟到底与我递过多少书信,是以,林弟那些书信,我有所保留。”
花氏大惊:“你留下什么?”
江古道环顾左右,确定无人,才将花氏拉近些交头低语。
“林弟书信里曾细细描述过他的孩儿,那孩子颈后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花状胎记。”
花氏以手捂唇:“那殿下……”
江古道轻叹:“殿下不知,眼下除了你我,谁也不知。”
江古道言至于此,花氏已明白了他的意思。
配合太子,将功赎罪,的确是不想因益州的事影响前路。
但若因此让太子深陷红尘劫数,闹出什么惑乱君心之事,便是万死难辞。
所以,这是江古道留的一手。
一旦玉桑进宫后情形不对,他便站出来将她身份揭穿,圣人与皇后自不会留一个来历不明蛊惑太子之人在东宫。
但若太子对玉桑只是寻常喜欢,玉桑进宫后安安分分,那这身份她顶就顶了。
“夫君心里有数就好。”花氏慢慢安下心:“那及笄礼的事。”
江古道缓了缓气息:“待晚些时候,我自会向家中提。”
……
晚间,江府为江古道之辈接风宴。
玉桑有伤,所以名正言顺留在房中,江古道只携妻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