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她夹在江慈与太子之间,受两份情感捆绑挤压,实在难受。
若一定要回到这个位置,她再也不想体会同样的滋味。
当日她配合江慈的意图与她协议,是想先建立关系获取信任。
一旦太子真因旧怨迁怒,将可能无辜的江家强行下狱,借着协议关系,她再助江慈也方便。
而今她已确定江家并无大过,太子也放过了江家。
那她便没必要再配合江慈,也不想再将江家的前程荣辱背在自己身上。
她想逃跑,无非是想逃避这段恩怨纠葛,和恩怨里的人。若无旧事旧人纠缠,其实哪里都可以。
所以,即便回到京城,也并不代表她甘心重回到恩怨纠葛里。
而今,江家之事已了,她要面对的只剩稷旻。
或有一日,稷旻终会在这份纠葛中生出疲倦,尝试放手。
那时,她只是玉桑。
能得到感情纯粹的亲人,固然是一件窝心的事。
但现在,她更想做的,是为自己好好活一次。
玉桑这几句话,夹了太多不便言说的旧事因由,听来难免让人觉得莫名其妙。
但细细咂摸,多少能摸索出几分态度。
江慈眼珠轻转,倏然一笑:“这有什么,待你有难处力不从心时,就来找我呀。”
玉桑一怔,只觉她好像听懂了,又像没有听懂。
想要再说点什么,江慈已转身走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