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曹広接连吃亏,学精了。
他一看城内气氛紧张,哪里还能思虑那么多?
万一官府又是在骗人,想把他一窝端了,那就连老本都没了。
所以,他直接带着自己的人藏到了骇河上,隐藏的干干净净,他们不主动出面,谁也找不到。
换言之,是韩唯的来势汹汹,无意间帮江古道切断了内应与曹広的联系。
同时,江古道在接到他们的传信联络时,就显得更加鬼鬼祟祟。
这又进一步加剧了韩唯的怀疑。
直到昨夜,韩唯直接领兵破门,以怀疑江古道是内应为由夜搜刺史府,终于让那暗中观望的内应慌了神。
曹広那边已经失联,一旦他坦白,他们这份勾当便会曝光。
江家在京城颇有根基,韩唯尚且能夜闯入府大肆搜索,刀光剑影气势汹汹。
轮到他们这些没有背景出身的地方小官,还不是死得更惨?
于是,在韩唯集中火力干江古道时,他们终于卷铺盖跑路。
至于太子如何布防调度,就是另一个守株待兔的故事——
以长史应和峰为首,包括司户与司士在内的几个僚佐连夜举家出逃,于城门处被截,悉数入狱。
江慈听完,整个人像在做梦。
“所以,韩唯是被你们骗了,所以才找来,那几封信呢?”
江古道:“殿下早已抓住为曹広和内应跑腿之人,那人私下藏了些两方往来的信件,皆被殿下截获,那几封信,也是殿下让我放在书房的。”
“殿下的意思是,倘若太多人知情,这场戏恐会露出马脚。由始至终,只有我与他二人知晓,连你们也没有告知。”
江慈看向面无血色的父亲,后知后觉的恼火起来:“殿下既让父亲以身犯险,难道就没想过父亲会受伤吗?他这样未免也……”
江慈话还没说完,江古道已严厉的打断:“休要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