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贺慕叶揩掉白白的眼泪,“怎么难过成这个样子。”
“我……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你,也再也见不到爸爸了。”白白说,“我……我最想的人就是你们俩。可是妈妈收走了我的通讯器,不让我联系爸爸,逼我和一个陌生叔叔见面,还逼我叫他爸爸……”
“为什么?”小酒微怔,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母亲这么对自己的孩子。
叶言对他的温柔,大概是他在面对任何困难时最原始的勇气。
“因为叔叔有钱,他是朗姆星的商人,会给妈妈很多钱……”
贺慕叶认真倾听着白白的话语。
心想这样的男人,何必找一个二婚带孩子的女人?比白白妈妈年轻漂亮的人太多了。小酒心想,也许他不是真心的,可能是一时兴起,和白白妈妈玩一玩。
“很难过吧。”贺慕叶轻声说,“你已经很坚强了。”
“恩,但……我得接受现实啊。”白白苦笑着说,“只是,以后不知怎么再联系你了。”
“我给你一台专用于聊天的老式通讯器,这个很好藏的。”酒哥拿出一个小盒子放在白白手心里,“然后,每个冬天,我都会来看你……有没有长高,有没有变圆,这样行吗。”
“酒哥,”白白宝贝地握着通讯器,“谢谢你,这样我又可以联系你了,我们这是……是秘密吗。”
“是秘密。”
白白的睫毛颤了颤,有些害羞地笑了笑。
他像一尘不染的精灵,笑起来梨涡浅浅,温柔可爱,贺慕叶只是陪着他坐了一会儿,没有半分超乎朋友的动作,然后说:“回家吧,妈妈会担心你。”
白白的妈妈确实担心他,冒着大雨找了好几条大街小巷,并且开始后悔没有给白白通讯器,在找到白白之后,把通讯器还给了他。
“对不起孩子。”白白妈妈一边哭一边带他往家走,“妈妈不能没有你啊白白。”
粘粘看着白白离开,才跑进客厅说:“哥哥,白白哥哥这就走了啊。”
“恩。”
不是对的时机,不是对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