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白霜只瞥了燕容意一眼,很快又去看忘水:“忘水师兄,你去吧,这里交给我便是。”
言罢,见忘水还在犹豫,狠下心,道:“师叔闭关了六十载,肯定很想见你。”
“也罢,你送燕师兄去见师尊,切忌不要让他在师尊面前乱说话。”忘水妥协了,带着扶西往洞外走了两步,又回头,伸手扶住白霜腰间的面具,“怎么不把面具收在储物袋里?”
白霜的脊背猛地挺直,嗓音沾上了颤抖:“忘水师兄,我刚从山下回来,一时情急……”
“我明白。”忘水的笑容如春风拂面,格外温和,“我不是在怪你。”
“师兄……”白霜嗫嚅着垂下头,燕容意发现他的耳朵红了。
燕容意:“……哦豁。”
白霜猛地扭头,恶狠狠地瞪过来。
他尴尬地仰起头,装模作样地研究半空中漂浮着的火焰。
忘水没有发现他们之间的风起云涌,带着扶西急匆匆地走了。
于是,阴风嗖嗖的洞穴里只剩下燕容意和白霜大眼瞪小眼。
他发现一件有趣的事。
忘水一走,白霜就不再装成“乖巧的师弟”,浑身上下散发着寒意,盯着病恹恹的他冷笑,然后抬腿往洞外走。
燕容意轻轻“嘶”了一声,觉得白霜幼稚:“喂。”
白霜不搭理他。
燕容意肩上的伤又开始疼,行走间,温热的血滴滴答答往下滚,他忍不住喊了声:“喂!”
白霜还是没回头。